的成长,又为她觉得开心------不被人所宠爱的人,总要自己学着立起来。 她努力想了一想,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老王妃一定是会毫不犹豫的应允的,笑着应承她:“那嬷嬷替您留心留心,若是能找得到去处,把她给您要回来。” 卫安知道陈嬷嬷最后还要过问老王妃的意思,可是她不怕。 长宁郡主做这滴血验亲的事儿,若是有半分想叫老王妃知道的念头,都不必这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那说明当年给清荷撵出去的由头也不会是关于她的身世的理由,如果犯得是无关紧要的错,老王妃为了要自己欢喜,也一定是会把人带回来的。 而陈嬷嬷得了自己的提醒,一定会叫老镇南王妃不必把要回清荷的事同长宁郡主提起,免得长宁郡主生气,又叫她们母女之间徒增嫌隙。 她不想算计母亲,她的偏执阴狠还有心机,半点不想用到母亲身上,可是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她不能坐着等死,不能任母亲的疑心还有厌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如同水草一般疯长,她总得做些什么。 陈嬷嬷的消息来的很快,长宁郡主的陪嫁庄子总共也就那么几座,陪嫁出去的下人也都是有单子有卖身契的,清荷又是家生子,更加好找。 只是虽然知道人被发派去了哪里的庄子上,一时半刻却不可能将人接来,陈嬷嬷同卫安道恼:“您也别急,过上半个月,怎么也该接来京城了,到时候就给您送去。” 汪嬷嬷等陈嬷嬷走了才阖上门窗,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一面飞快的团着线团,一面去问卫安:“姑娘,是不是李嬷嬷她们得罪您了?” 她的侧脸在月光映照下轮廓越发柔美,卫安抿唇看着她,眼里带着点欢喜带着点难过-----相比较起长宁郡主来,汪嬷嬷更像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到后来甚至还为她丢了性命…… 汪嬷嬷总是比旁人更能体会卫安的悲喜的,她收了线团放在簸箕里,坐到卫安身边替她打扇子:“当年就是清荷走了以后,李嬷嬷才来的咱们这儿。您怎么想到要找清荷呢?” 卫安不想对身边信任的人还要遮遮掩掩的,何况汪嬷嬷这个人绝对可靠,她压低了声音,眼睛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情绪:“嬷嬷,我不信李嬷嬷,她把秋韵和冬雪都调走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真心维护我……” 汪嬷嬷瞪大了眼睛,明白过来卫安的意思,吃惊的张了张嘴:“可是,李嬷嬷是郡主娘娘身边亲近的老嬷嬷了……” ------------ 第40章 出事 离衍圣公家的堂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卫安不好一直住在镇南王府,老王妃让庄奉送卫安回定北侯府。 庄奉满肚子的不情愿,他委屈的像是一只小豹子,站在父母亲身边红了眼圈:“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是人都有脾气,老镇南王妃却从不把他当成人,一点儿不关注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一门心思的要把他跟那个惹人厌烦的卫安撮合到一起。 半大的少年早已经通晓人事了,只要想到以后要同卫安这样的丫头过一辈子,他就满心都是不平和愤怒:“凭什么?!谁要娶那个刁钻蛮横的丫头!母亲,您没听说吗,在普慈庵……” 镇南王妃林氏面上始终噙着温和的微笑,看一眼沉默不作声的丈夫,招手把儿子唤至跟前来,轻轻摇头:“她做了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是你祖母的心肝儿肉……”她摸了摸庄奉的头,语气不急不缓:“你们是指腹为婚的……” 庄奉的脸一瞬间变得紫涨,心中的屈辱几乎要破体而出。 从小就是这样,明明他们是名正言顺从族中过继过来给镇南王府这一支继承香火的,可是被老王妃弄的好像是来他们家讨食的似地,凡事总要伏低做小,好像庄家拿的不是圣上赐下来的爵位荣光,好像他父亲拿的不是叔父打下来的祖业一样…… 镇南王妃还要再说什么,镇南王却已经不耐烦的咳嗽了两声瞪着他:“啰嗦什么?!叫你送就送,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你学的规矩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遵你祖母的命是孝道,爱护你表妹是你当兄长的情义,你连这个都不懂?!” 庄奉向来怕父亲,铁青着一张脸,到底去老王妃的院子请卫安。 卫安自己却没出来,遣出来一个婆子告诉他:“我大哥哥会来接,不必劳动表兄,兴师动众的反倒不好,要是耽误了表兄读书,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多谢表兄盛情。” 他盛怒之下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惊疑不定。 这不是卫安的作风。 卫安这个人,哪里是会替别人着想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