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 “方先生,煤炭的价格是跟着市场走的,我们可不敢胡乱定价……” 听到方逸的话后,梁大平顿时苦起了脸,摇着头说道:“外面的人都以为煤老板赚钱,但哪有那么容易赚的钱啊,我们这开煤矿的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矿上出事情,要是出个事故,说不定大半年就白干了,方先生,您给评评理,我们这钱赚的容易吗?” “梁老板,出了事故会很严重吗?”方逸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说道:“出了事不就是赔点钱嘛,不至于把你这个矿大半年的利润赔进去吧?” “方先生,如果只是赔钱,那就好办了……” 梁大平苦着脸说道:“就算死上一个人赔个几十万块钱,那都是小事,但如果被相关部门知道了的话,那整个矿就都要停业整顿的,这一整顿可就没期限了,有可能是十天半月,也有可能是一年半载,单是开工需要花的钱,那就海了去了……” “事故只是偶然性的,梁老板也没必要危言耸听……”方逸闻言笑了起来,话题一直都没离“事故”这两个字。 “哎,煤矿事故对别人可以是偶然性的,但我这矿,却很容易引发事故的……” 听到方逸的话,梁大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错,他的连山煤矿的确是一个煤炭品质高、储备量大的富矿,但问题是,这个矿的煤炭,需要深入到地底很深的地方才能开采出来。 梁大平其实算是个很有良心的煤老板了,他的矿山设备都是从德国和国外进口来的,安全性能要比国营煤矿都要高出不少,平时开采的时候也一直都在强调安全问题,在这方面做的并不比国营煤矿差。 但问题是连山煤矿的煤太过深入地下,在提高的开采成本的同时,地下的情况更是极为复杂,一个小小的不慎都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几乎每年连山煤矿都要出上几起事故。 运气好的话,事故不会死人,只会造成一些经济上的损失,但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在地底深处埋上几个人,那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有时候甚至连尸体都无法给抢救出来。 处理这一类的事情是非常麻烦的,梁大平为此专门请了一个人来给他处理这种矿难事故,至于梁大平自己,则是需要去跑方方面面的关系,否则他这煤矿怕是早就被给关停了。 当然,梁大平虽然嘴上在喊着苦,但实际上那产自地底深处的黑金,还是在源源不断的给他创造着巨大的财富,在晋省的煤老板里,梁大平的身家是稳进前十的。 “梁老板,你这些挖煤的工人,都是从附近招来的吗?”方逸看似在和梁大平闲聊着,但问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有自己的深意的。 “不是,干我们这行的,没谁愿意用本地的人……” 梁大平撇了撇嘴,说道:“本地人都是些地头蛇,一旦出了事情是很难缠的,这些刁民不是抬着尸体来闹事,就是坐地起价胡乱要钱,远没有外地人好打发……” 煤老板们心里大多都是有杆秤的,本地工人的工钱很高不说,他们还喜欢闹事,虽然说矿上是有护矿队在维持治安,但那些地头蛇一嗓子就能从自己村子里拉来百十个人,难不成还能让那些护矿队的人和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动手啊?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矿上出了矿难,死的是本地人,那么煤老板不拿出来个一两百万,根本就解决不了事情,有时即使他拿出来了钱,矿难的事情还是会被传入到监管部门,照样得停业整顿。 但如果死的是外地人,那么梁大平最多只要掏出来个二三十万,就能把问题给解决掉,甚至有时候还不需要这么多。 在去年的时候,一次因为操作不当引发的矿洞塌方砸死了三个矿工,在家属赶来经过协商之后,梁大平只赔偿了每人七万块钱,就这样,那几位生活在大山里的死者家属还都是非常满意,要知道,在他们的家乡,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才只有几百块钱。 而且外地矿工死掉,只要补偿款到位,死者家属往往都会很快的离开,再加上煤老板派着专人陪同监视,一直把他们送到火车上才会离开,如此也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