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她意外的接到了慕寒生的电话。 对于慕寒生知道自己的号码,慕槿歌好像并没有多惊讶。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很容易。 当车拐进和雅地下停车场时,慕寒生简单的说着。 内容不多,好像不过心血来潮时的询问。 话题多是家常,倒是说了几句意识到慕槿歌好像挺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否打扰到人家而询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呢?” 对慕寒生,慕槿歌倒没有多排斥。 慕寒生本就年长,再加之他的稳重与亲和,倒挺让人愿意同他亲近的。 更何况当初还有他暗中替她摆平了齐家的麻烦,慕槿歌自然也更讨厌不起来。 只是这会她开着车,又急着回医院,倒也没同他多客气,“我现在有一点急事……” “抱歉。”那边,慕寒生报以歉意,言语也有些恍惚,“那你先忙。” 说着便挂了电话。 慕槿歌停好车,这才将耳朵的蓝牙耳机取下,然后又绕到后座取了东西,对于慕寒生这通电话她并未纠结太多,直接朝霍慬琛的病房走去。 而此时帝都—— 慕寒生站在花园内,抬头看了看天际灿烂的太阳,他的心底像是蒙了尘一样。 慕言清早醒来,习惯性伸手探去,身边已经没了熟悉的温度。 几乎是本能的,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确定房间内没有慕寒生,她掀开被子就下床,却在转身之际看到花园内站立的身影。 他只是站在那,也不知站了多久,手中拿着手机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他是昨夜赶回来的。用了晚餐寻问了她的病情,并没什么大碍便去了书房。 直到快凌晨才回的房间。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一如往昔的关心自己,但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多疑,慕言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后似乎有心事。 站在窗前,她看着他挂断电话,抬头看了天空,而后走了几步来到那些开得正灿烂的兰花跟前,蹲下身体去轻抚花瓣。 好像他抚摸的不是兰花,而是那个人。 这里是慕家老宅,就算老爷子几次要求他们回本家,都被他以坚决的态度拒绝。 他说这里是他的家,养父母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能认祖归宗后弃养父母不顾,尽管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老爷子知他重情义,几次过后倒也没在勉强。 可慕言清楚,什么养育之恩,他住这里无非是因为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就算这些年他对她关怀备至,可她清楚,他们从来有的都只是亲情。 手用力的捏紧了睡袍,慕言一双眸暗沉得可怕。 她看着他那边留恋的抚摸着兰花,转身过去拿过自己的手机开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立刻给我去查慕董这次去海城见过什么人?”慕言阴沉的吩咐,她似不愿触睹他思念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黯然的移开目光,“这事不要让慕董知道。” 慕言挂了电话,似又忍不住的看了眼花园,而后再次移开。 她将手机放到一旁,转身进了浴室。 慕言是个情绪控制高手,多年隐忍才有如今的幸福。 她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破坏他们一家幸福的生活。 …… 慕槿歌到病房的时候霍慬琛已经醒来。 麻药刚褪,阵阵刺痛传来,他未曾言语,不过紧拧的眉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有些痛,旁人无法代替也解决不了。 既然解决不了,那有些话就变得多余。 所以,慕槿歌就不说了。 她过来,换楚岽莲离开。 进入洗手间将洗漱用品放好,又过去将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里,这才过去倒了杯水喝,意识到什么随即转身问他:“要喝水吗?” 霍慬琛点头。 慕槿歌又将水杯满上,端过去,放高床板,扶着他半坐起,这才将水杯递给他。 自己是伤了脚步是手,霍慬琛也不矫情。接过喝了好几口。 他握着水杯,一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面无表情的她。 “老四说,是你签的手术同意书?”这话是询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慕槿歌垂下的眼睑豁然掀开,心底暗叱——原来男人也八卦。 “当时没人,医院必须要签字才愿意手术。”她很是随意的解释,仿佛那字签着也是迫不得已。 烧已经退了,虽然左腿不时传来刺痛,但丝毫也不影响霍慬琛此刻愉悦的心情。 他醒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