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算什么。 霍慬琛单臂落在妻子所坐的椅子椅背上,凝视着她的眉眼间像是有花朵绽放。 那一声傻瓜道不尽的柔情与信赖。 慕槿歌索性也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思及莫有天的死,到底还是没能做到无动于衷,眉眼间的暗沉透露出她心情的阴郁。 这份阴郁不是因为失去了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的懊恼,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对莫有天到底还是不能做到毫无反应。 “可以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慕槿歌突然问道。 “不确定。”意外的,霍慬琛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回来的消息说,当时很乱,监狱出现暴动,莫有天是在暴动下被人失手打死的。” 一个暴动下被失手打死的人…… 谁会过多的去想,更不会大力的去调查。 只会当作一场意外事故。 而监狱内,霍慬琛就算再神通广大,想要安排在里面彻查不容易不说,怕也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毕竟,人家是可以在监狱内安排一场暴动来杀人的角色。 霍慬琛“不确定”这三个字,怕是注定了莫有天就要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了。 霍慬琛将她揽到怀里,“当初你走后,我曾去探望过莫有天,对于妈当年的事情知道一些。” 有些话并不适合现在开口,但霍慬琛也清楚今天怕是不得不说清楚。 那些有关她生父的事情,那些就是慕寒生他们所不了解的慕语被救后的事情。 慕槿歌从他怀里起来,一张脸虽说平静,但内心却是旁人看不到的忐忑。 那就连慕寒生都不知道的几年时间,慕槿歌知道才是母亲最痛苦的过去。 林君兰曾说过两个字——强一暴。 同样的年纪,她有过同样的经历。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母亲要照顾,其实那个时候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支撑。 就算后来坚持下来,但那一直都是她心口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触及既痛。 直到后来,爷爷告诉她,当晚的男人是他,那份伤痛才会变得浅显,她才会由最初的痛恨到后来的庆幸。 她受上天眷顾,让那个噩梦变得不那么可怕。 可是妈妈呢? 那个唯一可以让噩梦变得不可怕的人并不存在。 那次的聊天,她看得出来慕寒生二十多年来对母亲从未忘情。母亲就像是刻到了他的骨子里。 这样一个爱他的人,如果那晚真的是他,他不会否认,也不会在跟她谈到的时候露出那样茫然的神情。 很多事情霍慬琛知道,但没想过要全部告诉她。 有些事情,如果让她难过,他是宁愿隐瞒一辈子的。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是故意隐瞒不说。只是一直都没来得及。 得知慕语过去,是那个时候慕语刚去世,她的状态明显不好,再后来她离开,杳无音讯。再然后突然回来,一系列的事情他想要将她追回来都忙不过来,更没机会告诉她当初从莫有天那里了解到的事情了。 再之后,慕寒生派人调查,他暗中反调查,有了目标,查起来就明确容易多了。 之后便是解决最棘手的他跟慕瑾柔的事情,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莫有天死了,但有些事情确实也不宜再隐瞒了。 “莫有天是妈在a大的学长。高出几届。妈当初进入a大的第一年的入学礼上,莫有天是a大的特邀嘉宾……” 霍慬琛缓缓对她道出了有关莫有天与慕语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原来,当初入学典礼上,慕语代表新生上台说话,当时的慕语虽还小,但漂亮的容貌,自信的神采以及傲人的聪慧,立刻在学校里就引起了一番轰动。 莫有天是个成熟的男人,本不该对如此小的一个女孩产生感情,但就是入学典礼后,莫有天婉谢所有人的邀约,独自参观a大时,在一处不起眼的小树林里目睹慕语与慕寒生亲密一幕,几乎在第一眼就被那个满含深情,矢志不渝的眼神深深吸引。 自此,对慕语再是不能相望。 莫有天是第一个也是拿几年唯一一个知道慕语与学校风云人物慕寒生是情侣的人。 当时的慕语还小,虽从进校开始就不少追求者,但慕寒生不想影响她简单的校园生活,从未人前公开两人的关系。 虽然慕语多次表示没关系,可慕寒生想给她的从来就是无忧无虑的生活。 人前,两人几乎没有半点联系,人后却是时常在一起。木屋就是那个时候慕寒生特意为此而建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