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曾说过“恨”这个字。 无论是知道真相前还是知道真相后,她都平静的好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离开自己,他甚至都会怀疑,也许自小没有生活在一起所以她是没有感情的。 但她错了,对家人她从来都放在心底最深处。 一个恨字打碎了太多的东西。 他缓缓的放开她,看似脆弱的她内心比谁都要强大,那么强烈的恨意都被她潜藏在心底,如果今日不是自己的纠缠她是否都不会说出来? “陈子墨,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所有。没错,我是爱你,”她怔怔地看着他,“但有多爱我就有多痛苦。爱你变成了对我的折磨,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都不曾爱过你。” 垂落在身侧的手猝然缩紧,瞳孔狠狠一颤,“没有其他办法吗?” 过往那个高高在上,尊贵的男人此刻似乎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只为将她挽留在身边。 她也想要有办法,可是没有,除非时光倒流。 沉默成了最好的回答,也是最残忍的回答。 “陈子墨,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不再看他,亦不再留念,靳瑶瑶不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转身离开。 “如果我有办法帮助霍慬琛呢?”低低的询问似呢喃却又像是威胁。 靳瑶瑶离开的脚步顿住,她猛地转身:“你说什么?” 陈子墨看向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他隐藏在了那双深谙的瞳眸下,他漠然道:“慕槿歌的幸福由你做选择。” “陈子墨!”靳瑶瑶愤怒低吼。 她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又拿槿歌来威胁自己。 第一次是地图,这是第二次了。 他清楚,陈家给了她极致的痛苦过后,她有多在乎槿歌这个朋友。 如今帝皇与霍慬琛四面楚歌,想要对付他们的人太多,如果再多一个陈子墨…… 紧紧的抿着唇,咬在方才被他咬破的地方,鲜血再次涌了出来,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内却奇迹的让她冷静了下来。 愤怒过后是淡然,她往后退了一步:“陈子墨,我是在乎槿歌。但槿歌也在乎我。她曾说过如果她的幸福是需要牺牲我来换得,她宁愿不要。” 男人妖孽的俊颜因为她的画渐渐浮上笑意。他不再开口,而是安静的听她说着。 “帝皇或许现在遇上了麻烦,但百年基业应该也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就被摧垮,而且我相信槿歌的能力。” 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他们真有本事侵吞帝皇,就算没有他,也有会其他企业,所以有没有他出手影响都不大。 再说了,槿歌说过,帝皇没了还可以再创,如果人没了就真的是没了。 而她相信,有关霍慬琛的事情,以他陈家那点乱七八糟的关系估计也顶不上多大的用处。 毕竟,他刚掌管陈家,虽除掉了陈子昂爷孙俩,但反对的声音还有,他想要重振盛林还要稳住陈家内部,应该也抽不出那么多心思再来对付槿歌他们。 刚才那样说,无非是想要看她关心则乱,又轻易地答应他。 “陈子墨,如果你觉得我恨陈家还不够的话,你大可来。”留在这句话,这一次靳瑶瑶再没有任何停留。 她出去的时候,水心正在到处找她,都惊动了慕槿歌与陆青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