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能左右?” 孟泽言冷笑,“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帮着办事?” 百里虞扬猛的抬起头来, 神情略显激动,道:“太子可并非只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他是将百府上下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了手中!” 孟泽言警惕道:“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虞扬轻笑一声, 将此前之事毫不保留的讲了出来。“当日本是季临渊当值,但他称病与舅舅调换,令他亲自见着古旭惹怒献文帝而被行刑,舅舅一时心软,便施计将古旭救出。” “但公子是知晓的,我舅舅虽居高位,心思却也简单,一时起的念头,怎会如此顺利的在献文帝眼皮下当夜便将人送出宫来?” “我当时怀疑此中有诈,害怕事情暴露,献文帝罪及百家,便一直让人暗中调查,又问了舅舅当夜情景,方才知晓并非舅舅运道好未被献文帝发现,而是他做此事时,暗中有人相助?他才能顺利的买通守夜的宫人,出得皇宫。” 孟泽言垂眸沉思,“你是说季临渊是太子的人?” 百里虞扬颔首,“但人已救出,若事情泄露,必会殃及百家。因此,我才一直将这事瞒着。” 孟泽言闻言却依旧漫不经心道:“你这理由却也很是充分。” 百里虞扬垂眸,“幼时献文帝曾召我去御书房,令我作为太子伴读,务必观测太子言行,若有不妥需得立即上报。太子知晓后,翌日便找借口伤了我右手,此后,他应当是以为我一直为献文帝办事,因此才用此法限制于我。” 孟泽言讥笑一声,“但若我昨夜未在醉香阁见着那傻子,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 百里虞扬沉默。 孟泽言见此猛然起身,他坐的有些久了,猛然起身,此前被陆盛所伤的脚踝处略有不适,他咬牙忍住,一把握住百里虞扬衣襟将他拉了过来,“照你的说法,陆盛却是对那傻子很是上心……” 这一刻,百里虞扬脑中忽然闪过今日古旭脑袋上那被砸出的伤口,她下手没有轻重,伤口有些深,他当时劝慰她活着便要对自己好些! 可此时,他却在算计她? 他凉薄的轻笑出声,听着外面来人的轻碎呼吸声,孟捷一直在外面听着呢,应当是将所有都听了去罢! 他这才缓缓颔首,一字一句道:“太子甚爱那女子。” 说这话时,他忽然察觉心跳似乎快了一些,胸腔微微刺痛,直到身后大门被孟家仆人打开,孟捷拄着拐杖进屋,那感觉方才减淡了稍许。 “父亲?” 百里虞扬转身,朝其行礼,“孟大人。” 孟捷沉眉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方才所说当真?” 百里虞扬颔首。 孟捷见此轻笑出声,朗声道:“这也正好!” 他此前提及拥陆盛上位之事,但陆盛却一直压着并未表态,陆盛在等着时机成熟,届时,他上位后方可不必被孟府压制。 陆盛有此想法,孟捷心知肚明,他需要陆盛成为大周的皇上,却并不盼望他集大权于一身。 若此时陆盛与献文帝之间嫌隙加大,陆盛羽翼未满,登上帝位必得他孟家相助,到时,孟家方可趁此机会将势力深埋。待陆盛称帝,献文帝残留的势力排除后,孟家的人却是已经渗透进新朝。 孟家心中已有打算,看向百里虞扬道:“我有意尽快拥太子上位,你应当知晓。” 百里虞扬颔首,听着孟捷继续道:“但如今太子回京,却一直隐忍不发,处处小心行事。” 他微微叹气,“我这外孙,到底还是忌讳着孟家呢!不逼他一把,他是不会真的与孟家一条心的。” ……… 百里虞扬缓步从孟府后院出来时,孟捷身边的人疾步追上了他。 那人很是守礼,上前躬身道:“百里公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