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攥住她腕子,一阵低笑,纠缠扭拼了片刻,陆强不笑了,定定看着她,她脸上还挂着雪,莹白的一点落在鼻尖,双唇因为气愤崩的又薄又翘,露出紧咬的一排贝齿,眸光炯炯有神。 陆强正过她身体,面贴着面,将她沾着雪的食指喂进嘴里。 卢茵一激,忘记了反抗,只感觉食指被他唇肉和舌尖紧紧包裹,囚.禁在狭窄缝隙里,温暖濡湿。他用力吸吮,指尖充血发胀,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别……” 卢茵试图阻止,他反倒加力,不轻不重咬了她一下,舌头一勾一吸,整根手指尽数吞没。 陆强两腮深深凹陷,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表情,霸道强势。卢茵呼吸快滞住,面若桃红,耳根子都烧起来,脸上的雪慢慢化成水,冰与火的交融,煎熬难当。 雪停了,风静止,雪声簌簌,静谧夜空下,他紧紧搂抱着她。 不知多久,陆强终于放过她的手,唇舌舔上她脸颊,一寸寸移动,把她皮肤上的雪水全部卷走,最后落回唇上,狠狠侵略她的口腔。 肤的热,水的冷,他亦是冰与火交融。 没过多久,陆强呼吸粗重,声音哑的不像话:“老子算是着了你的道儿。”说完弓身,急切拖起她臀胯,架住浑圆的腿根抱着,折身往屋里走。 卢茵低呼一声,搂住他脖颈。混乱间,他身上棉衣掉了,她拖鞋也甩在地上,倒扣在雪里。可谁都没功夫管它们…… 长夜漫漫, 这一晚,她先是被他抛上了天堂。 *** 不知睡多久,卢茵听见一阵铃声,随后是他低沉的咒骂。卢茵以为是做梦,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却见他掐断电话,正往身上套衣服。 卢茵揉揉眼睛:“你干什么去?” “大龙那边出了点儿事,给人打伤进了局子,我去看看。” 卢茵坐起来:“我跟你一起。” “不用,天太冷,你睡。” 陆强快步去卫生间放了个水,顺便洗脸醒神儿,一出来,见卢茵已经穿戴整齐,捏着车钥匙在等他。 陆强说:“你还跟着跑什么,回去睡。” 卢茵说:“大半夜的,还赶上个雪天,肯定没有车,送你过去吧。” 陆强说:“雪天路滑。” 卢茵换好鞋:“慢点开就是。” 陆强看了她片刻,没再拒绝。 凌晨一点多,外面一个行人都没有,旁边枯枝挂一层白霜,马路被车轮碾压的泛着冷光。 陆强看她一眼:“要不我来。” “你没车本,还是算了吧。” 陆强说:“那你看着点儿路,不着急。” 这段路其实不远,却因天气,整整开了半个小时,卢茵把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她没下去,在车里等着。 陆强几步跨上台阶,根子迎出来,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根子说,大龙现在这个物流公司有个小队长,名叫梁亚军,平时吆五喝六,就爱欺负新人,处处为难他。大龙那暴躁愣头的脾气,三番两次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晚一路跟着,就把人给揍了。 陆强想起来,那天吃饭,倒是听大龙提起过。跟着问了句:“那小队长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里,大龙被老邢给扣了,在里边儿蹲着呢,听说家属正往这边赶。” 两人边说边进了审讯大厅,不出意外碰见熟人,谭薇和她师父老邢都在,陆强冲她点了下头,目光扫一圈儿,大龙正抱头蹲在角落里。 见他进来,不自觉起身:“强哥……” 谭薇低声:“蹲下,谁叫你起来的。”又看向陆强:“这事儿跟你有关?” 陆强说:“没有,我来保释他。” 谭薇公事公办的态度:“先填资料,”扔给陆强几张纸,道:“受害者家属还没过来,我们不了解情况,暂时不能保释。” 陆强沉眸:“什么时候能?” 谭薇看着他:“这个不知道。” 陆强面无表情,把笔扔给根子,“你填。” 正当这时,外头走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个女人推开审讯大厅的门。 众人目光投了过去,皆是一愣。 空气停滞几秒,陆强最先转回头。 门口一老一小,小的二十来岁,齐耳短发,穿着红色棉衣;老的发型蓬松,鬓角额头上几缕银色,系着粗线围巾。吴琼最初惊讶片刻,只看一眼,便别开目光。梁亚荣却死死盯着陆强,眼里的愤恨好像一把刀,要把他生吞活剥。 谭薇是知情的,她看一眼陆强,又看看门口,招呼一声:“你们是受害者家属?” 吴琼连忙:“对对。”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