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栎还真被他引了过去,任赵杼的嘴落在他的唇角。 赵杼舔了下媳妇唇瓣,觉得甜的不行,正跃跃欲试继续……发现卢栎表情不对。 “怎么——” “嘘——”卢栎扬手,很费劲的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有人的!” 赵杼看过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崔娘子这点心铺子不大,隔壁紧挨着一家首饰铺子。那首饰铺子也把二楼做成贵客室了,此刻正有客人上来。因两家紧挨着,今日闷热又都开了窗子,就算有窗前花草隔着,只要注意,还是能看清人长的什么样,说了什么话的。 崔娘子布置有巧思,地势上也稍稍占了点优势,卢栎与赵杼虽然站窗边,只要自己小心,就会处于‘我看得到别人别人看不到我’的有利地势。 虽然没被看到,但连偷偷亲个都处处受阻,人生真是太艰难了!赵杼不爽叹息,卢栎却下意识观察着首饰铺子的客人。 客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圆脸,大眼睛,鼻子有些翘,穿一身鹅黄色襦裙,相貌气质娇俏可爱。听对话,小姑娘像是要参加一个挺重要的花宴,过来选一支合适的簪钗。 这小姑娘家世应该不错,掌柜的对她十分尊敬,拿出来的东西也精致又不失份量,一看就不便宜。 小姑娘蹙着眉头,拿起这个放下那个,选了一会儿,定下一支金镶碧珠点翠圆钗。此钗钗身不长,图案扁圆小巧,不算特别大气贵重,却透着一股灵秀可爱,正是她这个年纪合适的。 小姑娘再三比对,终于唇角轻扬,招手唤伙计…… “这钗不错,本小姐要了,掌柜的,给我包起来!”突然一支纤白小手,从小姑娘手里夺下圆钗,扬声喊着。 抢东西的这位姑娘看着十四五岁,身材发育的很好,烟眉美眸尖下巴,美的咄咄逼人。 黄裙小姑娘不干了,立刻跳起来,“那是我先看上的!” “那又如何,你又没说买。”大点的姑娘美目流转,声音里带着嘲笑,“一枝钗都要左比右比,怎么,母亲没给你银子?” 黄裙小姑娘瞪着对面的人,握紧的拳头慢慢松下来,缓慢理了理裙子,轻轻笑了一声,“我就说,昨儿个父亲明明答应母亲一起用晚饭,可到晚饭时间却不见人,原来又被施姨娘请走了……五姐姐有福气啊,有个处处为自己着想,没钱了立马想办法从父亲处讨钱的姨娘。” 嘴皮子竟也很厉。 大点的姑娘眯起眼睛,“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的钱是我舅舅给的,与父亲有什么关系!父亲多日未来看望姨娘,一时思念过来有什么不对,少在外面瞎说!” 黄裙小姑娘悠悠叹着长气,“我劝姐姐说话当心些。什么舅舅,你舅舅?咱们家的正经亲戚,正经娘舅可是姓兰!舅舅们最近根本没来西京,如何会给你钱?施姨娘既入了怀家,生是怀家的人,死是怀家的鬼,一饭一衣都要靠着父亲,什么叫与父亲没关系?姐姐啊,施姨娘哪天要与父亲没关系了……才是大事啊。” “你——” “我怎么样?” 两个姑娘说话非常快,情绪非常激动,看着马上要掐起来,下人们赶紧上来劝。有喊五小姐消消气的,有劝六小姐少说几句的,场面乱成一团。 卢栎注意到,首饰铺子的伙计早就关门出去了,不知道是自己刻意避开,还是两位小姐身边下人示意。 吵闹声音不小,沈万沙托着块糕,好奇的与赫连羽走过来看,“怎么回事?”为免惊扰别人吵架,沈万沙声音压的轻轻的,很有些小心翼翼。 “两个姑娘在吵架。”卢栎配合的让出点位置。 几人听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了,竟是撞上怀府的人了。 黄裙小姑娘,是怀府六小姐,名怀欣,是个庶女,从小养在怀夫人兰馨膝下;比她大一点,发育的相当好的姑娘,是怀府五小姐,名怀瑜,是妾氏施氏次女,也是个庶女。 “怀欣!我告诉你,别仗着母亲养你你就狂起来,母亲养你十多年,不还是没把你记到名下,没给你银子花!” “五姐姐架子摆的高,还不是羡慕我能被母亲养你不行?可惜啊,你姨娘没死,还是个不听话的,就算求母亲,母亲也不会养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