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姐姐的,他早已习惯这些说辞,不过贺琛这样他并不厌恶,毕竟那是他亲手选的未来姐夫。 两人窃窃私语,不料华榛自小习武,耳朵极是灵敏,忽地凑上来道:“原来你小子看上骆宝樱了!” 贺琛吓一跳,回眸看见华榛双手抱在胸口盯着他,脸不由更红了,可他并不喜欢华榛这样粗鲁的说法,冷下脸皱眉道:“还请华公子莫胡说。” “胡说?”华榛挑眉,目光从贺琛身上扫了一遍,“不是最好了,她这样的性子,有得你受!” 既没有别个儿姑娘温柔,也没有别个儿姑娘识趣,她就像一根随时能叫人起火的小辣椒,谁娶她谁倒霉,只贺琛哪里会理解。骆宝樱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遇到华榛,她才会那样泼辣,在贺琛面前,自然是不曾表现过的。 所以贺琛觉得华榛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这样说骆宝樱。 眼见这二人要起争执,罗天驰忙道:“日深他这嘴向来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你别理他!”一边狠狠瞪了华榛一眼,“你没事儿别说骆三姑娘坏话,不然小心我不饶你!” 华榛皱起眉,实在不明白骆宝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总能让罗天驰护着她,大约私底下还觉得骆宝樱像罗珍?他现在当然不会觉得罗天驰也看上骆宝樱,不然拉着贺琛作甚?那不是傻吗? 他挑唇一笑:“我还没那么大闲工夫专说她呢!” 声音零星飘于卫琅耳朵里,他面色一沉,而在后面的骆元昭,目光落在贺琛身上,极是严肃。 到得白河东边,河身略是狭窄,岸边有巨大的石头累积成山,挡住了一半的河水,有些水跃过去,形成激流,而另一边却安静似湖,在水面生出了大片的荷花,满眼的粉色,深深浅浅,令人惊艳。 姑娘们惊呼声,全都走到甲板上观看。 罗天驰忙令下人把船靠过去。 两条船恨不得贴在一起。 看见弟弟这般,骆宝樱抿嘴笑起来,心想许是有一阵子不见,弟弟又想她了,不过她也挺担心罗天驰,虽然有大姑姑,二姑姑,可宜春侯府没有长辈,罗天驰那是像脱了缰的野马,她怕他不学好。 下意识的,她就朝他们这边靠过来,想仔细看一眼弟弟。 十六岁的少年又变了个样,高高大大,肩膀很宽,脖子上生出喉结,已是有六七分像男人了,见到她,嘴角一咧就开怀的笑,又指指腰间宝剑,好像在说,他天天在习武,要她别担心。 她点点头。 正欲离开,却见贺琛也走了过来,少年看着她,欲言又止,鼓足勇气方才大胆道:“三姑娘,上回,”说了几个字,又顿住,因见卫家游船上的姑娘都看了过来,那些目光让他羞窘,可不说,又怕失去机会,他挺起胸膛道,“上回是我的错,不该非要你教妹妹骑马,我想当面向你道歉,还请三姑娘原谅。” 且不管陈婉是不是故意,都有她的责任,谁料贺琛不止专程找老太太说清楚,还要与她说,若放在以前,骆宝樱都嫌他麻烦。 可在贺琛的眼睛里,她看得见真诚,还有一些羞涩。 见骆宝樱没有立时开口,贺琛有些局促不安,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是不是不该在这时候与她说话,或许太过打搅了吧?毕竟好些人看着,他这样想着,连忙道:“三姑娘,是我冒失……” “不。”骆宝樱看着他道,“贺公子大度,我很感激,不过上回的事我确实有责任,所幸陈姑娘伤得不重,总是安慰。这桩事,贺公子莫再放在心上了,哪里能怪你呢。” 她声音温和,像琴音悦耳,立在甲板上,鹅黄色的裙衫被风吹得紧贴,露出已有曲线的身姿,妙曼动人。 贺琛的脸一下红了,又见她对着自己笑,比荷花还好看,只觉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他怕自己太过失礼,忙低下头:“只要三姑娘安心就好。” 骆宝樱又笑了笑,转身走了。 华榛呆呆的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从没有想到骆宝樱会有这样温柔,这样大家闺秀的时候,想起以前,她踩他脚,拿簪子刺伤他,威胁他,让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更凶悍的姑娘了,可在贺琛面前,她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种样子,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难怪贺琛喜欢她。 这些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儿,不就喜欢这种书香熏陶过的姑娘吗? 可骆宝樱为何对贺琛那样和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