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剪得高低错落,别有一番美感。 肯定是出自三姐之手,她以前没发现,如今越发觉得三姐很是雅致,小小一个地方也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让人觉得好似在大家闺秀的闺阁里呢。 骆宝樱过得会儿才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又净了手过来,拿起那宣纸看。 瞬时,那脸就十分严肃。 骆宝珠站在旁边,有种好像被夫子审视的忐忑。 幸好,三姐很快就绽放出了笑容,将刚才的冰雪拂去,如一江春水,融化了她的心,她欢悦道:“是不是行了?” “嗯。”骆宝樱夸赞道,“写得很好,这回爹爹定然会准许的。” 骆宝珠跳起来,拉住她:“走,咱们现在就去给爹爹看。” 两姐妹好像两只小鸟,叽叽喳喳,从路上一直闹到东跨院,骆昀在看卷宗,听闻女儿来了,随手一合看向门外,只见光亮里,骆宝珠风一样跑进来,早没个姑娘的规矩了,兴奋的举着宣纸道:“爹爹,爹爹,我写好了!” 骆宝樱则慢条斯理跟在后面。 都是他的血脉,可两个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骆昀露出笑容,接过骆宝珠的宣纸。 小姑娘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再不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儿,他颇是欣慰,笑着道:“买了小马之后也不能光顾着与它玩,还得好好学。” 那是答应了,骆宝珠欢呼起来,又叫道:“爹爹,咱们今天就去买,好不好?” 这事儿骆昀倒有些为难,他去河南许久,虽是凭了巡按的身份,然回来还是做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积攒了不少事情。故而趁着休沐日,他得好好理一理,明儿衙门便有几桩事要处理,委实忙不过来。他略是思忖了会儿道:“你两个哥哥也不在,不过论到挑选马儿,他们并不精通,不如请你们三表哥带着去吧,宝樱,你的骑术也是他教的。” 在骆昀看来,卫琅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骆宝樱有些不愿,她的秀眉立时拧了拧。 见三姐这态度,骆宝珠大急,伸手拉住她衣袖摇了又摇,满是哀求。 她虽生得没有骆宝樱漂亮,可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好像自小就没有变过,像对黑葡萄似的。心知她念着那小马儿已经有一年多了,骆宝樱到底还是心软,没有拒绝,当下无奈的应了一声。 出来后,骆宝珠眉飞色舞:“我骑射服都已经买好了,三姐,咱们快去找三表哥!” 骆宝樱叹口气。 “三姐?”骆宝珠奇怪,“你为何不喜欢三表哥带咱们去呀?三表哥还教过你写字呢,还给你捂耳朵……” 放炮仗那次,曾给骆宝珠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创伤,她当然还记得那事儿,在她心里,卫琅对骆宝樱比对她好得多多了! 骆宝樱无言以对。 那年她才十一,骆宝樟就说卫琅对她有意思,没想到被她说中。 他还说她哪里他都喜欢。 真不要脸! 她暗地里哼一声,与骆宝珠解释:“也没有不喜欢,只是三表哥不比父亲空闲,要是咱们等会儿去,三表哥正当有事儿,你莫缠着他,知道吗?又不是今日不买就买不到的。” 骆宝珠连声答应。 两人这就去卫家。 心里希望卫琅没有空,可谁想到才使人通报没一会儿,金盏就笑着过来:“公子请两位姑娘去书房一谈。” 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走在清幽的小径,骆宝樱想起才搬来卫家时,她每隔几日都要到这儿见卫琅,他指点几句,便让她坐在书案前写字。他偶尔站在后面,偶尔会拿卷书坐在庭院,她抬起头,透过窗子总能看见他俊美的脸,优雅的身姿。 她那时候真的恨他,或者说恨有些过分,可真的讨厌,埋怨他没有为自己伤心,但现在,这种情绪已然淡了,若不是他说喜欢她,也许她会慢慢想不起来。 屋檐下的画眉鸟也还在,发出清脆的叫声。 她踩到台阶上,见到卫琅正站在门口,穿着月白色的春衫,沉静淡雅,一如她曾经倾慕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