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了那么多日的人,就在眼前,就在他怀抱里,他好像一只饥渴了千年的猛兽,想把她撕碎了往嘴里塞,要不是她在他耳边轻哼,怕她疼,他一时半会难以止住。 疾风暴雨席卷而过,她两只手不知何时搂住了他的脖子。 想到她后来的回应,他凑上去亲亲她的唇:“还说不想我?不想还去城门?” 虽然分隔许久,可男女一旦有身体上的接触,便能把那千里的距离拉近,她又觉得他还是那个要去岭南时,风尘仆仆赶到横县与她告别的卫琅,讨厌又叫人喜欢,想狠狠在他胸口捶两拳,她仍不答,只道:“你刚才瞧见我了?” “你这样子,不瞧见都难。”他手指从她眉间抚到嘴唇,停留在上面,轻轻捻。 骆宝樱轻哼一声:“但你没与我说话。” 原来为这个生气了,卫琅愕然,随即就朗声笑起来。 她恼道:“你笑什么?” 笑她在意他,这就是明证,不然他理不理她,她不会放在心里,不过,她都给他亲了,还要什么呢?他哄她:“要没有旁人,我一早就跟现在这样了,还是你想我当街亲你?”那时候看到她,天知道他多想下马,可还要入宫复命,他下了多少功夫才忍住,到她这里,她还生气,他揶揄道,“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想我,连一时半刻都等不得。” 骆宝樱脸腾地红了:“谁想你?谁要等你?” 就嘴硬吧,他懒得戳穿她,又低下头蹂躏她的嘴唇。 等骆宝樱回到东跨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撞到了,肿了好些,但颜色也更鲜艳,像染了朱红似的。她拿梨花镜一瞧,自己都不好意思,暗骂卫琅害人,晚饭她死也不能与长辈们吃了。 这事儿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与袁氏笑道:“年轻小伙子就是血气方刚。” 袁氏道:“母亲可说错了,三公子年岁可不小。” 二十二岁的人了,也不容易。 老太太深有同感:“许是很快就会来提亲。” 正如所料,回到卫家,与长辈们叙情之后,他就说提亲的事儿,难得见儿子对终身大事这么上心,卫三夫人心想,还真是喜欢上骆宝樱了,不过她心里也高兴,早成亲早抱孙子,无有不愿的。 倒是卫老夫人道:“这不难,只你立了大功回来,这阵子恐是忙,提亲也是大事儿,搀在一起不好。你也莫急,我一早就与老妹妹说过,他们心里有数,不会将宝樱许给别人,正好你也看看聘礼,若是觉得有欠缺的,咱们补上去,到时候风风光光给你迎娶妻子,可不是好?” 说得也不错,总不急在这两天,卫琅便答应了。 确实也开始忙了,第二日宫里便设宴,皇上传他与江良璧一起入宫,太子相陪,后又破格升他为左春坊大学士,充任日讲官,每日为皇帝讲解经书,那是一个极为清贵的职位,也是将来入阁的踏板,此后,身价倍增。 与卫家有来往的官员纷纷相请,恭贺他升官,一时都没个空闲的时候。 骆宝樱是五六日没见着他了。 这日还是卫家回礼,请了他们来做客。 当然还有别家,一起热闹热闹。 骆宝樱临走时,把身上裙衫瞧了又瞧,总觉得哪里不满意,回头将耳垂上一对儿蓝玉换成珍珠的,方才舒服了,这才出门。两个丫环互相看一眼,偷偷的笑,原先姑娘去卫家哪里那么精细,可见是与往前不同了。 不过原本就是要成亲的人,女为悦己者容嘛。 蓝翎给她撑油伞,说道:“卫家之前使人来传话,那小厮透露,说给三公子准备聘礼,库房恨不得搬空一半呢。” 那是多隆重的,肯定很快就要来提亲。 骆宝樱心想,真那么大方,她那点嫁妆拿出去,可有些难看了,但也没有办法,谁让两家家世差那么多呢?在别人眼里,不定说她怎么高攀,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悦。 来到上房,人都到齐了,老太太便与他们一起去卫家。 看着越长越漂亮的女儿,骆昀与袁氏道:“男儿不着急成婚,还是紧着宝樱来。” 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