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在与丧尸搏斗的过程中死亡,本以为此生就这样了,没想魂穿到了现在这具身体里,代替原主活了下来。 这个世界和地球古代很相似,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例如这里的性别被分为男人、女人和哥儿。哥儿既有男性的外在特征,又具有女性生殖系统;既能娶妻,又能嫁人。但因为北昭国女性数量较少,加之连年征战,人口锐减,政府为鼓励生育,将哥儿人为地划分为了女性这一类,穿姑娘衣裳、学女儿涂脂抹粉、莺莺作态——像宁长风这般长得高大英俊,若非眉间孕痣几乎与男子无异的哥儿倒是少见。 刚穿越过来时,面对自己的哥儿身份宁长风心里有一万句mmp要讲,现在已经躺平了。 相比末世被丧尸追赶,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现在已经很好了。 反正村里那些闲得没事就坐在槐树底下抠脚,成天对路过的女子或哥儿品头论足的汉子们他也是瞧不上的。 虽说他性取向男,对上位还是下位也没有执念,但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想到这里,宁长风轻轻叹了口气。 对象啊对象你在哪里?给我发个定位行不行? 他内心感慨,脚步却不慢,提着笼子匆匆往街口的酒楼走去。 客再来酒楼的佟掌柜与他打过多年交道,为人公正大方,只要货好,给的价钱比其他几家酒楼都高上一两分,因此宁长风从山里打来的猎物基本都是往他那里送,这只红狐狸也是一样。 突然,他的裤脚被人拉住了。 宁长风低头,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扯住了他,他脸上脏兮兮的,套着一件过大的麻布衣裳,寒冬腊月里光着脚,脚背被冻得红通通的。 小孩用力攥着他的衣角,眼神既畏惧又带着希冀,反复对着他说:“救救我们。” 宁长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下一刻,他突然像兔子一样弹起想跑,却被人抓着后衣领拎起,伴随着摊主的叱骂声。 “小兔崽子还给我跑呢,欠打是吧,啊?”说着上手拧小孩的胳膊肉。 小孩被拧得哇哇大哭,索性对着他拳打脚踢:“坏人,放我回去,你们都是坏人……” 他越骂摊主拧得越狠,来往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围过来看热闹。 “还骂,看老子不打死你!”见围观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摊主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往小孩脸上扇去。 挥到半空被捏住了手腕。 摊主还要用力,却发现捏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如铁钳般,竟然不能再下去分毫。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才多大?算了吧。”宁长风一手捏着摊主的手腕,一边说道。 见是个长得人高马大、衣着朴素的哥儿,摊主便眼睛一瞪,粗声粗气道:“我劝你少管闲事,这两人是我正儿八经买来的奴隶,就算打死也不干你的事,懂吗?” 宁长风这才发现墙角还躺着一个人,用脏破棉被裹着,长发披面,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他面前插着一根草标,写着“转卖”的字样。 益州处于北昭国与南昭国交界之地,两国边境时常产生摩擦,因此经常见到流民活不下去便插上草标将自己卖了,好歹在主人家能活命。 有些主人家用不顺手了便会转卖,摊主自认也挺倒霉的。他本是乡下一名屠户,是个赌鬼,偶然从一个游商手里买下这一大一小俩货,当初说好的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