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又跟苏禧说了一下里头的其他人,大都是熟悉之人,苏禧平常都认识的。 苏禧一转头,见傅少昀怔怔地看着自己,她歪头笑了笑,道:“少昀表哥不跟朋友一块儿玩乐吗?” 傅少昀怔忡,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道:“等送仪姐儿和禧表妹离开后,我再过去。” 苏禧便不再多问。她还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傅仪没有邀请她来参加上元宴,反而是傅少昀偷偷带着她出了府,去西大街的翡翠楼吃了一顿羊肉汤锅,羊肉鲜美,薄如蝉翼,苏禧吃得颇为满足,回府后嘴上虚了两个大泡,好几天才消下去。 苏禧一直想不通,傅少昀为何那么热衷给她网罗珍馐美味?她的嘴巴养刁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想了两年,苏禧也没明白这个问题。 “到了。”傅仪的声音打断了苏禧的思绪。 两人一同登上公主府的画舫。宛平翁主穿着一袭品秋色大袖衫站在画舫门口,朝庆国公府的画舫上看去,对上傅少昀的视线,难得地露出几许小女儿家的娇态,道:“傅公子。” 傅少昀回神,抱拳行了一礼,“宛平翁主。” 宛平翁主道:“傅公子放心,一会儿宴席结束,我会把仪姐姐亲自送回去的。” “那就有劳翁主了。”傅少昀的心思不在于此,直到苏禧进了画舫,再也看不见后,他才收回目光,身影掩入夜色之中。 * 画舫内都是熟面孔,除了宛平翁主之外,还有殷萋萋、殷芃芃和厉安宜,以及郁宝彤也在。 苏禧来之前她们正在玩飞花令,一人说一句带“花”的诗句,已经轮了好几轮,眼下场上只剩下郁宝彤和殷萋萋两个人。 轮到郁宝彤时,恰好该她接花字在第一字的。第一字本不难,可难的是好几轮后,该说的诗句都被人说了,她委实想不起来,便自认罚一杯,道:“我输了。” 紫檀嵌螺钿小桌上的酒换成了桂花酿,酒味浅淡,滋味甘甜,适合姑娘家喝。 殷萋萋道:“郁姑娘也很厉害了,只是花字在第一字的诗句本就少,我占了先机,这才赢你的。” 输了便是输了,郁宝彤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笑了笑道:“殷姑娘谦虚了,是我才疏学浅。” 厉安宜见着傅仪和苏禧进来,插嘴道:“仪姐姐才学渊博,若是这一局仪姐姐也参加,还指不定谁赢呢。” 殷萋萋将傅仪视为最大的对手,一直暗中与傅仪争夺“第一贵女”的位子,眼下听闻这句话,笑容一滞,旋即道:“说得也是,可惜没能跟仪姐儿一较高低。” “这有什么,不是还有下一局么。”宛平翁主不以为然道。 傅仪落座后,苏禧紧挨着郁宝彤也落了座。 郁宝彤捏捏苏禧的小脸,“还当你今日不来了。” 苏禧笑嘻嘻道:“郁姐姐都来了,我怎么会不来呢。” 嘴巴倒是甜得很。 期间傅仪与殷萋萋合计了一番,决定下一轮玩击鼓传花令。不过这击鼓传花令改了规则,与传统的不大一样。鼓声响起时,席间便依次给身边的人递花,鼓声停止后,花落在谁的手上,谁便出一道题,若是场上有人答出来了,那出题人便自罚一杯,若是无人答对,那就所有人都罚酒一杯。 傅仪说了之后,众人一致同意。 厉安宜道:“可是咱们在船上,哪来的鼓,又让谁击鼓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