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要你捏住他的鼻子,掰开他的嘴,用力往他嘴里吹气,帮助他呼吸……我不喊停,你就不要停!” “这……”女子完全没想到楚辞吩咐的竟然是这么羞人的事情,当即脸颊爆红,愣在当地。 “还不快点!你是要脸,不要他的命了吗?”楚辞瞟见女子只顾着羞怯,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女子被楚辞一声大喝,这才想起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总是脸羞如红布,可到底没有再僵持,她跪着朝楚辞和男子膝行而来,用手捏住男子的鼻子,低头,噙住男子青白的唇,涨红了脸,一下一下,用力地吹起气来…… 一下,又一下…… 两人都累得僵了胳膊,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轻言放弃。 这般,又坚持了一刻钟多。 原本躺在地上,疑似身亡的新郎官终于猛咳一声,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 “……”楚辞已经累到说不出话。 他看着男子一口一口吐出腹腔里的水,然后和为他做人工呼吸的女子四目相对,深情缱绻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骨髓里去。 孟璟将楚辞整个人都护在自己怀里,言简意赅地与她说了这段殉情事件的因由。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那个与她一起救人的女子叫芸娘…… 芸娘和新郎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也是世交,两人在最美的年华私定终身,定下白首之约。 可谁知,在芸娘十三岁那年,她的父母却因错信奸人,赔上了整副家底。 家道中落后,新郎官家立刻悔婚,同年,安家爹娘给儿子定下了门当户对人家的小姐。 安公子不愿,他爹娘就以死相逼。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穿上新郎官的喜服,然后和芸娘约定,在玉带桥相会,届时一起殉情。不能在人世间做夫妻,就去阴间做一对鬼鸳鸯…… “倒真是对痴情的人。”楚辞看着桥中央那对苦命鸳鸯,忍不住唏嘘感叹。 孟璟低头看向她惋惜的表情,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本王做主成全他们便是了。” 楚辞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摇头,“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成全不了的。” 便是他能靠强权,压的安家父母接受芸娘这个儿媳,那又如何。 安家父母完全可以在别的地方磋磨芸娘,就算不折磨死她,也能叫她没有一天的好日子。 结亲,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 不被家人祝福的爱情,不管初时多么轰轰烈烈,到最后,那些热情都会被磨平,直至相看两相厌,不死不休。 “芸娘。”长叹一口气后,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可怜的女子,脱下身上的披风,覆在她的身上,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她,“日后,若是过不下去,可来宣德坊延政街——回春馆寻我。” “……”芸娘接过玉瓶,紧紧地攥着,须臾后,感激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女会一辈子记得姑娘的。姑娘所赠玉瓶,小女定会好好收藏,人在瓶在,人亡瓶碎。” 楚辞伸手,轻轻地在她肩上拍了拍,“以后的日子,好好的过吧!” 说完,再不管芸娘是什么表情,她转身,随孟璟一起离开。 马车上。 孟璟若有所思地看着楚辞,“你似乎能预料到,那女子将来一定会走投无路……” 楚辞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也想找我给你批个命?” 孟璟敛眉一笑,“有何不可!”说着,便朝她伸出左手来。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有她的两倍,纹路很清晰。事业线、生命线、感情线都很长……除了最初的时候有些分叉,之后皆是平平顺顺。 “王爷的命看起来很好……”她忍不住捏住他温暖干燥的大掌,一根一根玩着他修长笔直的手指,轻松地将她知道的皮毛都跟他说了一遍。 孟璟听完后,突然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他舔吻着她的耳蜗,道,“本王命好,那是因为有你。” 若是没有她,他的生命中只有枯燥的公文,无边无际的漠北疆场,和招招见血的打打杀杀。 自从有了她,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五彩缤纷色彩,有了儿女情长,有了骨肉亲情。 楚辞被她撩拨着,身子难耐地瑟缩了一下。 想躲。 可孟璟根本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高大的身子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得完完全全的,一点一点地逼近她。她的鼻端里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阿辞,若是你不喜欢,可以掐本王。” 灼热又沙哑的一句话说话,他倾身便含住了她的唇。 一点一点地吞食着,无师自通,百般技巧用尽,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