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想让她睡的暖和一些。 可谁知,他前脚刚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女子后脚就醒了。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他,错愕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孟璟还从未见过她如此迷茫呆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嘴上却认真地解释,“本王是你的夫君,这里是回春馆,有一起病人,必须得由你来医治,所以……” 楚辞听他说完。眼底迷蒙渐渐退去,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捏了捏眉心,道,“睡得有些沉,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 孟璟笑着摇摇头,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这样也挺可爱的。” 楚辞没想到他突然会对她说起甜言蜜语来,脸颊不由敷上一层淡淡的轻粉,拥着他的大氅,左右看了看,又问,“对了,四儿呢?他不好好守着病人,跑哪里去了!” 孟璟一听到四儿两个字,立刻想起他刚才对楚辞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当即冷哼一声,道,“不知道!许是去哪里偷懒了吧。” 楚辞替四儿说话,“他不是那种人。” “你就这么了解他?”孟璟冷嗔,话里的醋意很浓。 楚辞听出来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好笑道,“王爷,你不会连四儿的醋都要吃罢?我可是一直那他当亲兄弟看待的。” 孟璟冷笑,“你是将他当亲兄弟看待,可他呢,你有问过他,他到底将你当做什么人吗?” “孟璟,你这是什么意思!”楚辞看着孟璟阴冷的脸,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嘲讽,终于察觉出一点不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追问。 可孟璟却不想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说出来。 他怕脏了楚辞的耳朵。 因此干脆强行转了话题,道,“想不想知道周仁兄弟的底细?” 楚辞闻言一愣,不解地看着孟璟,“他们二人能有什么底细?” “周仁、周义两兄弟是梁国公府的老夫人娘家的旁支。”孟璟意味深长道。 而楚辞,一听到梁国公府四个字,便明白了孟璟话里的深意——梁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梁国公老夫人娘家的旁支,自然也是任太后的人。 所以,周义受伤不是意外,回春馆会打砸得那么彻底,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谋已久。 这个人,就是慈宁宫任太后。 楚辞眼中暗光流转,气得拳头都握了起来。 “任太后,她到底想干什么!”楚辞看着孟璟,颇是气氛地,低低质问了一句。 孟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下巴戳了戳周义的方向。 楚辞明白过来,她侧过头,懊恼道,“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救了这么个算计我的人,我……”她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孟璟上前,紧紧地将她揽进怀中,“无妨,救了便救了……总有一天,他们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的。” 楚辞强忍着胸中乱涌的怒气,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里让青龙卫看着,我们上楼歇着吧。”孟璟见楚辞胸中怒气平了一些,揽着她的肩膀,眼神熠熠地提议。 楚辞也不想守着周义,答应了一声,便随着孟璟离开了病房。 外面,有青龙卫的帮忙,大堂中已经恢复了四五成。 医徒们又三四成受不了这突然发生的变化,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 剩下的,都是伤比较重的。胳膊、腿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