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没有挑拨你什么吗?”云太妃不信。自从上次跟楚辞正面对上,楚辞那双冷冰,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睛就时长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寝食难安,辗转难眠。 她向来良善,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除掉一个人。 想将她从头到脚,从肉体到精神,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毁灭。 “回母妃的话,并没有。”孟璟依旧是护着楚辞,完全不假辞色地说道。 云太妃听他说完,唇角冷冷地勾起,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看来,你摄政王的王府是容不下我这个碍眼的老婆子了,孟璟,我如你的愿,我赶明儿就搬出你的摄政王府!” “母妃!”孟璟听云太妃说要搬走,整个人都凌乱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您,更没有容不下您,您……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还不能不满了?”云太妃冷笑,“是不是,我非得和你一样,也将她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着?” “母妃,您对阿辞的偏见真是太深了!”孟璟扶额,头疼的厉害。 云太妃根本不作任何退让,只是绝情地放话,“要不,你母妃——我搬离你的摄政王府,要不,你将这个媳妇交给我调教,你只有这两个选择,要是寅时前,若是楚氏没有出现在我床前伺候,我就只能搬走!” 说完,再不给孟璟劝说他的机会,拔腿便带着纯宵、云蕙等人离开。 孟璟站在原地,手死死地叩在汉白玉栏杆上。 直到栏杆上出现几行淡淡的白印,他都没有松开。 石桥下。 云太妃走到孟璟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吩咐云蕙,“找个靠谱的人,将本宫方才所说的话悉数传到楚氏的耳朵里去!” “太妃……”云蕙得了吩咐,有些犹豫。 云太妃见她磨蹭,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厉声道,“还不去!” “是,奴婢这就去!”云蕙小声说着,福了下身,转身便朝云水居的方向退去。 两刻钟后,云太妃在石桥上所说的话,果然不动声色地传进了楚辞的耳中。 云水居暖阁,楚辞听完,只觉得一阵头疼。 一方面是烦云太妃这种无孔不入、阴魂不散的针对、纠缠。 一方面是好奇孟璟将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 孟璟是在天色彻底昏黑之后,才回到云水居寝房的。 当时楚辞沐浴完了,正坐在妆镜台前擦头发,孟璟进屋后,朝折锦使了个眼色。 折锦会意,将棉帕子递给楚辞后,退了下去。 孟璟手里捏着棉帕子,动作有些生疏地替楚辞擦起头发。 楚辞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人缓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浅声问道,“太妃的话,就那么让你为难?” 孟璟一愣,手上动作一停,看向镜中楚辞的眼睛,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楚辞点了点头,“她不止是想为难你,估计更像为难我,所以我……在你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 “……”孟璟没再言语,只见眉眼间的郁色更重。 楚辞看他这般模样,心中一软,突然间就不想再难为、考验他了。 她慢慢地抬起手,反着擦过自己肩膀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王爷放心,太妃不要你,我要你。” “阿辞……”孟璟轻轻地叫了一声。 楚辞笑了笑,“我在回春馆那些日子也赚了不少银子,一套两三进的院子还是买的起的。” “你的意思是……”孟璟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声线突然变得轻快起来。 楚辞回过头,灯火阑珊中,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啊!我先搬出去,然后你来我的底盘,我罩着你!” 孟璟听她这么一说,瞬间茅塞顿开—— 这就对了! 他和楚辞住在摄政王府,让云太妃搬出去,这是他们两个不孝。 但是让云太妃住在摄政王妃,他随楚辞搬出去,这就叫做大孝了。 “阿辞,你这般冰雪聪明,本王该如何奖励你呢?”他说着,微微低头,鼻尖擦过她的鼻尖,额头碰上她的额头。 楚辞被他这般撩着。 还未来得及开口,下一刻,他便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床榻边走去……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孟璟就让人备了马车,收拾东西,直接搬去楚辞之前购置的宅子。 而云太妃那边,直到孟璟和楚辞双双都离开了。 她才知道这个消息,当即,没忍住,又摔了一套茶具。 而这套茶具,已经是鹤选堂库房里最后一套了…… 另一边。 孟璟带着楚辞已经赶到了新的宅子。 距离皇城的距离虽然远些,但好在环境清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