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掀唇冷然一笑,“皇上登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迎来一个皇子,还是嫡子,光顾着高兴了,哪里有功夫为难人呢!” 楚辞“嗯”了一声,“你说的也是。” 话落,她正要转移话题,再说些别的,这时,陆小郡王却突然握住了她胳膊,看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疑声道,“我记得娘子早上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戴镯子啊,这是……” 楚辞见他疑惑,便将镇国公夫人杨氏对她的好感说了一遍。 陆小郡王听完后,肃然地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道,“听爹说,镇国公一门世代忠良,为人方正,满门上下,无一奸佞,镇国公夫人能对你高看一眼,倒也是件好事。” 他没说出口的是——摄政王孟璟昔日刚上战场,带他的人就是镇国公。 十几年过去,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君臣,而是亦师亦友。 还有定南侯,和镇国公之间的关系,也是匪浅。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和镇国公府交好的。”楚辞没有察觉到他的未竟之言,一面答应着,一面靠在了他的肩上,“不过,进宫赴宴真的好累啊,我想睡会儿,等到家了,你叫我……” “嗯,到家了,我叫你。”陆小郡王将楚辞揽的更紧,看着她已经合上的眼睛说道。 楚辞没有再言语,轻轻抓着他胸口的衣裳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南郡王府门口停下。 陆小郡王却并没有依言叫醒楚辞,而是直接抱起她朝外走去…… 下了车的南郡王和南郡王妃见状,也没好打扰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带楚辞先回去。 陆小郡王担心楚辞着凉,也不敢多言,抱着她便大步往郡王府里走去。 折锦则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回到绿竹苑。 芸娘见楚辞被抱着回来,脸色一下子变了,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王爷,姑娘她……” “没事!”陆小郡王瞪了芸娘一眼,压低声音道,“把床铺了,你们姑娘只是累了。” 芸娘听陆小郡王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手忙脚乱地去铺床。 床铺好后,陆小郡王正要抱楚辞上床,可好巧不巧,偏偏这时候,楚辞睡过了,嘤咛一声,竟然睁开眼,醒了过来。 “到了吗?”他看向打横抱着她的陆小郡王,娇娇软软地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闻言,扬唇一笑,道,“到家了,我让芸娘铺了床,现在还要再睡会儿吗?” “不用了……”楚辞一面说着,一面蹬了下腿,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落地后,又道,“我答应过镇国公夫人几人,还要为她们做胭脂呢,现在先弄一会儿,等晚上了再睡。” 陆小郡王点了点头,“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知会我一声。” 楚辞点了点头。 随后,又看向折锦道,“随我去药房吧,有些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折锦福身,点了点头,“是,姑娘。” 话落,两人便往药房走去。 进了药房,未等折锦开口问,楚辞便指向书桌上的砚台道,“帮我研墨,我先画几幅图,既然是送人的,总要做的精致一些。” 折锦闻言,应了一声,便撸起袖子,上前加水研墨。 楚辞在现代时,家学渊源,毛笔字,工笔画,那是从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练的。 因此,提笔作画,并没有半分生涩。 很快就画好了七幅花鸟图,并一张如意坊的品牌图案。 折锦在旁看着,不由笑了起来,“以前都不知道,姑娘如此多才多艺呢,这花,这鸟,画的就跟真的似的。” 楚辞搁下笔,托腮笑了笑,“说起来,其实倒也不是我多才多艺,而是……” “而是什么?”折锦下意识地追问。 可楚辞却没有再说,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心道,哪里是她多才多艺呢,分明是被祖父,外祖父给压迫的。 他们一个中医派,一个西医派,主攻的专业不同也就罢了,就连副业和爱好也是截然相反。 所以跟着祖父,她学了西医,遗体美容,外文,西洋乐器。 跟着外祖父,又学了中医,护肤品萃取,工笔画,箜篌二胡什么的…… 倒不是她真的有这个兴趣,而是那两个老者就跟孩子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较着劲…… 她实在没办法,只好牺牲了业余时间,将两边老人想让她学的,统统学了个精。 再次回想起现代的事,楚辞整个人都怔忡起来。 折锦看自家主子这副模样,不由低低地问了句,“姑娘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楚辞摇了摇头。 她埋藏在心里的那个秘密,好像跟谁也说不出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