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的眸光陡然亮了起来,激动地看向楚辞,道,“徒儿,你说的是,我不能将觉明那老贼秃赶出承天寺,可朝廷可以!好好好,便如你所言,只要你能将那贼秃赶出承天寺,我就允你,多收一个徒弟!” “好!”楚辞点了点头,向面前的老者拱手道,“师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袁晗“嗯”了一声,“师父等你的好消息。” 说着,他停顿片刻,忽而又问,“你……这样帮着为师,那辛儿那个人情不还了吗?” 楚辞摇了摇头,“怎么会不还呢,不过就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你的意思是,在为师要他命的时候,也救他一命,然后再放任为师杀了他?” 楚辞勾唇会意一笑,“知我者……师父也!” “乖徒儿!”袁晗闻言,也笑了起来,师徒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小郡王傍晚又去了一趟南郡王府,到夜里才回来。 他裹挟着一身凉气从外面进来时,楚辞已经沐浴完,正坐在梳妆台前让折锦给她擦头发。 折锦侧着身,先看见他,小声叫了一句“姑爷”,陆小郡王摆了摆手,从她手中接过帕子,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出去吧!” “是,姑爷!”折锦又应了一声,确定楚辞没有别的吩咐后,然后才朝外退去。 她走后,楚辞转过脸来,朝陆小郡王淡淡一笑,“王府那边怎么样?” 陆小郡王掠过别的不提,只道了声一切都好。 楚辞安下心来,又跟他说起晚间和袁晗的那段谈话。 陆小郡王听罢,停下替她擦头发的动作,压抑道,“是不是,还是要去寻孟璟?” 楚辞眼皮轻轻地跳了跳,看着灯火下,他面有一点瑕疵,凝白的肤色,道,“你不愿意吗?” 陆小郡王扯唇,苦涩地笑了笑,“我愿不愿意又有什么用,你会因为我不愿意,就再也不见他一面吗?楚小辞,你做不到的!” 楚辞再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有一瞬间的愣怔。 直到很久后,她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认真道,“相公,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好吗?等我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就跟你回金陵,我们以后再也不回京城,再也不见什么摄政王,好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陆小郡王听她这么说着,脸上有几分犹疑。 楚辞见状,站起身来,绕过锦凳,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靠在他的胸口,道,“自然是真的,我便是骗尽天下人,都不会骗相公你的!” “你那给我期限?”就像当初的圆房一样。 楚辞听他这么要求着,轻轻的皱起眉来。 不过却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确定,她给太后埋下的病根,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作。 陆小郡王将她的迟疑看在眼中,只当她不愿意,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说到底,娘子还是在哄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楚辞听他赌气,心里如火烧一般,她放开环着的他的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那就一年,一年好吧?一年之内,我一定解决所有事情,跟相公你一起回江南!” 陆小郡王终于要到自己想要的期限,脸上线条一下子柔和下来,抬手抚上面前妻子的脸,道,“我信娘子。” “阿嚏……”楚辞听他说完,却剧烈地打了一个喷嚏,一副着凉了的样子。 陆小郡王这才想起她的头发还干着,当下再顾不上别的,只飞快将她按在了凳子上,然后认真的帮她擦起头发来。 等擦干头发,屋中的滴漏显示已经到了亥时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