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晗,此时刚替孟璟针灸完,收了针。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上前挑着眉道,“阿辞你怎么来了,王爷这边情况虽然很差,可你那里也算不上好,就这样出来,不怕以后落下病根吗?” 楚辞直到师父这样说也是关心自己,她苦涩的笑了笑,看向床榻上面色惨白,不省人事的孟璟,道,“王爷是受我的连累才伤成今日这般模样,我来看看他是应该的。” 说完,绕过袁晗就朝床边走去。 袁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楚辞走到床边后,在旁边锦杌上坐了下来,抬手搭向孟璟的手腕。 如袁晗所说的的一般,他现在的脉搏沉滞无力,不用心感受,她几乎感觉不到他脉搏的跳动,是真真正正的元气大伤,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把出这些,她眉宇之间带着沉重的忧色,很久后,才放开他的手,起身走到桌边,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颗大还丹来,佐以温酒,喂他服下。 袁晗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给他服下的是什么药?” 楚辞闻言,回头解释了一句,“吊命用的大还丹……” 顿顿,又道,“这一颗服下去,虽然不至于起死回生,但也能补充一些生机。希望王爷他,能早日醒过来。” 袁晗听她这般说着,也跟着点了点头,“但愿吧!” 跟着,两人又商量起后续要用的药方来。 不过,因为袁晗用的是毒方,而楚辞用的是医方,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只能折中决定——袁晗用金针替孟璟针灸调理,而楚辞用医方替孟璟调理…… 这边,两人忙的焦头烂额。 而另一边,南郡王府。 福康院正堂,陆小郡王行过礼后,便与南郡王、南郡王妃,以及陆兆华、秦昉说起金陵送嫁一事。 南郡王是知道楚辞被救回来的事情的,现在听自家儿子要离开京城,去金陵送嫁,下意识的便问道,“那你媳妇呢,也是跟你一起去吗?” 陆小郡王听南郡王提起楚辞,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她不去,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南郡王听出他话里有别的意思,和南郡王妃对视了一眼,最后由南郡王妃开口,看向陆小郡王问道,“她这才刚回来,小姑子出嫁的事情不上心,在忙些什么呢?” 忙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陆小郡王更想冷笑了。 不过顾及南郡王妃对楚辞的态度,他到底没有把楚辞去摄政王府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养伤。” “那这倒也是应该的。”南郡王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语气自然的说道。 可旁边的南郡王妃却不乐意了,她不赞同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又瞪了陆小郡王一眼,冷声道,“风儿,你也别替她遮掩了,别打量我不出门,就不知道她的那些腌臜事……你就直说吧,这个媳妇还想不想要?” 陆小郡王听自家母亲这般说,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良久,才带着几分苦涩,看向南郡王妃道,“阿辞是祖母亲自为儿子求娶来的媳妇,儿子自然不能辜负祖母对儿子的一番疼爱之心。” “那照你这么说,是不管京城里的流言蜚语了,哪怕她给你扣了一定大大的绿帽子,你也不在乎,就这么咬着牙受了?”南郡王妃早就跟楚辞撕破了脸,眼下说起这些话来倒也轻松,没有半分的不自在,眉里眼里都是对楚辞的厌恶。 陆小郡王将这份厌恶看在眼里,眉头紧紧的拧着,并没有立刻作答。 倒是旁边的南郡王,突然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自家夫人,疑声问道,“流言蜚语?莫非这事已经传遍京城了?” 南郡王妃恨铁不成钢的朝陆小郡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点头道,“可不是,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一套一套的,不知道有多难听。” 说完,怕南郡王不信,南郡王妃又看向身边的嬷嬷,道,“向嬷嬷,你把京城里的那些流言蜚语给王爷学学!” 向嬷嬷听自家主子这般要求,脸上露出一抹为难来。 南郡王妃见状,很干脆的给了她一个鼓励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