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虽是猜不透那雅彤的用意,只在内里暗自防备着,“福夫人,我与白姑娘甚是投缘,原本念着她与府上多年的情谊,我也不该为难与你们,但本福晋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这般恶毒,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可见福家人的心,定是黑的!” “是黑是白,我暂且不论,”魏紫灵很是疑惑雪如的意图,“这白姨娘原是我府上的人,是我儿子的侍妾,要如何待她,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即使我家尔康想要打死她,那也只能怪她的命不好,谁让她没能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呢?” 听到了那魏紫灵的话,就有如万道惊雷直直的打在了雪如的心间,她的女儿,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福夫人,今儿个本福晋也不管那么多了,这白姑娘本福晋是定要保下来的,你们且回吧!”略带冷硬的说到。 “胡闹!”硕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雪如,他是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下贱女子,自己的福晋为何要这般护着,“有本王在,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妇道人家做主!” “王爷,切消消气,妾身看来,姐姐也不过是一时气糊涂了,原也只是因为怜惜这位白姨娘,”雅彤连忙站到了硕王的身边,抬手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莫说是姐姐了,就连妾身瞧着这白姨娘也是欢喜的很,真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那般对待她……” “彤儿,本王知是你心善,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纵着她的,这原就是福家的家事,我缘何能去随意插手?”硕王缓了缓道。 见着硕王当着众人的面,还这般的疼宠着那雅彤,雪如的心里有如刀绞,痛得很,甚至生出了一丝鱼死网破的念头。还记得当年你侬我侬,却不见如今不如相忘,自己拿亲身女儿换来的亦不是长久的爱怜,却害得可怜的吟霜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原是能配得上皇亲国戚的啊,如今却落在了一个包衣奴才手里…… 雪如心中愈发的坚定,“王爷,不论您说什么,今日雪如定是要留下白姑娘的,想我的皓祯,远去了那苦寒之地,如今身死却不能见,那日去上香见到了吟霜,我就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补偿!” “你是疯了不成,这般下贱女子怎能入得王府,”硕王冷哼了一声,“你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以后就待在你的院子里,免得再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说完了就见雪如立时呆在了那里,硕王也不去管她,今日她已是气过头了,试问哪个男人,在紧要关头被打断了,能不生气的?更何况这福晋是愈发的不着调了,竟然想要把他人的妾室强留在王府,真是不知所谓。 转身对着魏紫灵道:“福家夫人,是贱内唐突了,莫要见怪,近些时日我们的大儿子故去了,她就有些不对付,你们便领着人回去吧。” “谢谢王爷了,只是福晋一直这般也不是个办法啊……”魏紫灵挑衅的看了雪如一眼,真是丑人多作怪,想当初硕王福晋也是个出了名的美人,现在却是此般模样了……不着痕迹的看了站在硕王身旁的雅彤一眼。 “秦嬷嬷还不快把你们主子扶回去。”不悦的看着没什么动作的秦嬷嬷,真是愈老愈糊涂了,要不是看在自己与雪如多年的情谊上,早就把这个老家伙给遣回去了。 “福晋……”秦嬷嬷自是明白她家福晋心中所想,好不容易找着的女儿,却是当初自己害了的人,如今又活的如此辛苦,这叫福晋怎生舍得放了她离去。 “呵呵。”雪如笑了起来,一双被肥肉掩盖起来的凤眸,紧紧的盯着硕王,此时的雪如已经有些疯魔了,她的嫉妒、失落、愤恨,一时都涌了上来 “姐姐,莫要胡闹了,这白姨娘与我们王府也无甚关系,您就别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惹怒了爷了,要不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姐姐您啊!”雅彤有好心的上来劝,却正好戳着了雪如的痛脚。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雪如的嘴里念叨着,双眼也有些涣散了,这些时日对她的打击是一件连着一件,隐隐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秦嬷嬷见着情况有些不妙,赶紧建议道:“王爷您看,这么些人在门口争论也不甚好看,不若先回到府里,再接着说说,想来福晋也只是一时魔怔了,说不定一走动,就缓过来了。” “哈哈哈,我没事我好的很——”雪如的眼里露着疯狂,多年的与心爱之人离心,以及对亲女的愧疚,就早就令这个女人折磨不堪了,更何况她与那耗子的感情,因为有雅彤的介入,也不是很好,而小白花的出现就是那导火索,令她的理智瞬间溃堤。 “王爷,我且问你,是不是不能把吟霜留下?”雪如直直的看着硕王。 “哼,不过是个奴才秧子,莫要污了我王府的地!”硕王回的颇为冷淡。 “恐怕在你的眼里,如今的我也是污浊不堪吧?!”只见那雪如一把搂过了小白花。 “吟霜,我可怜的女儿,是额娘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一时迷了心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