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贺幼霆使劲儿搂了下郁星禾,让她安静点,她奇怪,仰起头看他。 贺幼霆眉头微微皱起来,“庄姨你先别急,慢慢说,你们现在在哪呢?” “那行,你们在那别动,我马上安排,等我电话。” 他挂掉电话,马上拨了另一个号码,响两声就被接起来,“沙瑞,你联系一下中心医院郑主任,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住院,现在没有床位,帮我安排一个单人病房。” 挂了电话,郁星禾问:“是曹叔家那个庄姨吗?” “是,曹叔在医院,我得过去一趟。” 她马上说:“我也去。” 两人一路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曹驿已经顺利住进病房,沙瑞动作很快,郑主任说正好手里有一间刚刚空出来的病房,再晚一点,就没有了。 一进屋,就听见庄姨不停数落曹驿,曹驿看到贺幼霆,立马像捡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来啦?你看,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贺幼霆白他一眼,将手里的袋子放一旁,那是刚从售楼处带回来的资料。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吃什么?消停喝粥得了。” 郁星禾跟两人打招呼,曹驿笑呵呵地说:“快过去坐下。” 庄姨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霆子,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啊?这么大岁数了,做个豆角也做不熟,我一回家,那吐的,跟要死了似的,给我吓得,赶紧带他来洗胃。” 曹驿把她手扒拉到一边,一脸嫌弃,“烦我啊,烦我别让我住院啊,洗个胃而已,完事儿回家得了,还非要住院,把霆子也折腾来。” 庄姨瞪他:“万一没洗干净呢?不得观察两天。” 曹驿摆手:“一天净瞎操心。” “这会儿嫌我瞎操心了,早你怎么不说呢?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呢,是我给你带来阳光好不?” 庄姨说完看向贺幼霆,“这老头没跟你说过吧,当年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哪有人样啊整天喝酒,一屋子颜料被他弄得到处都是,还不是我给他收拾……” 曹驿不耐烦了,“打住,陈年旧事提他干嘛,倒水倒水,我渴了。” 他看向郁星禾,马上换了笑脸儿,“让丫头看笑话了,你庄姨就这样。” 窗台那边庄姨回头:“我什么样??” “没事,好着呢,没——事。” 贺幼霆早已习惯这俩人吵吵闹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到是郁星禾觉得好玩,两个人明明在吵架,可句句听着都是关心,都是得意。 曹驿这个精神头,想来是没事了,贺幼霆两人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去收费处帮他们交了两万押金,郁星禾在一边等他的时候,看到最边上的收费区那里有个人很眼熟。 贺幼霆过来牵她,“看什么呢?” 那人交完费急匆匆上了电梯,郁星禾收回目光,“我们幼儿园一家长,周五那天她儿子病了,中午就接走了,看来还没有好。” 贺幼霆:“想去看看?” 郁星禾摇头,“不了,走吧。” 贺幼霆牵着她往出走。 一路上,郁星禾看了他好几眼,但没说话,贺幼霆搂住她肩膀,把她夹在自己怀里,“看什么?” 她眨眨眼,“没什么,就是挺奇怪的,你跟曹叔年龄差了那么多,怎么会关系这么好,像哥们一样。” 两个人坐上车,贺幼霆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启车,将车驶上主路,“小学六年级那年吧,有一天,我挺难过的,一个人在校门口的石阶上坐了好久,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自言自语说了不少话,我都没怎么记住,哦,有一句印象深刻。” “他说,真羡慕你,难过,就能痛快的哭。” 郁星禾:“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不知道,我那时哪顾得上他,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你呢,为什么难过?” 贺幼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天走的,不声不响,没有良心。”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心里一阵阵的暖意涌上来,红灯,车停下,郁星禾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原来你还为我哭过啊。” 贺幼霆脸上的笑意渐渐弥漫开来,咳了一声,“是啊,你要怎么补偿我?”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贫嘴的机会,郁星禾不接茬。 绿灯亮,贺幼霆方向盘一转,驶向另一条路,郁星禾“哎”了一声,“我们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男人目不斜视:“今晚去我那住。” “为什么?” “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