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贺幼霆似乎也有些印象,之前在洛杉矶,他们看到的那些照片里,确实有几张星禾妈妈和同事的合影,但他对里面的人完全没有印象。 知道是熟人的女儿,邵主任明显热络很多,向前走了几步,“你妈妈呢?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郁星禾抿了抿唇,“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邵主任很意外,也很惋惜,看得出她当初跟星禾妈妈的关系很好,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再次得知的竟然是她已经去世的消息。 她很想问问郁星禾,但怕勾她伤心,又怕耽误检查,便说:“先去检查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其实刚刚郁星禾也不太敢确定,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下,没想到真的是。 以前她也去过妈妈的医院,但没有碰见过这个阿姨,大概那时年纪小,记得不是很清楚。 顺利检查完已经是一小时以后,再回到邵主任的办公室时,她正在接待其他病人,郁星禾和贺幼霆等了一会,那人走后,邵主任冲她招了招手,主动拿过她的检查单子仔细看一遍,没有漏掉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郁星禾怕耽误她工作,就起身准备走了,“邵阿姨,我就不打扰了,有空我请您吃饭。” 邵主任起身送她,“好,结果出来我给你打电话。” “大概什么时候?” “下午就差不多了,有一项明天,你明儿中午过来一起拿吧。” “好,麻烦邵阿姨了。” 贺幼霆也道了谢,两个人先后走出办公室,贺幼霆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你倒记得清楚。” “我也是猜的。” “咱妈要是没出国,现在也能是主任医师?” 郁星禾想了下,“可能不止,我妈专业技能很强的。” 两人走到外面,贺幼霆说:“我要回公司,你呢?” “我要买点东西,再去取许可证。” “午饭呢?” “行了,我会看着办的,真啰嗦。” 贺幼霆笑着揉了揉她脑袋,“胆子越来越大了。” 郁星禾帮他把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贺总请。” 贺幼霆笑着坐进去,又将胳膊搭在窗口,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有话跟你说。” 她下意识俯身,“嗯?” 谁知贺幼霆扣着她后颈,直接在她唇上吮了一下,“去吧。” 郁星禾红着脸,嗔怪地瞪他一眼,“臭流氓。” 他心满意足地笑笑,启车。 郁星禾小声说:“慢点开。” 贺幼霆应声,“好。” 待贺幼霆将车开走后,郁星禾没有去买东西,她打车去了一个地方。 对于这家疗养院,郁星禾已经很熟悉,回国后,两人又来过几次,他没时间的时候,她自己也来过几次。 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认识她,每次见到她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今天天气很好,外面阳光充足,郁星禾将沈韵推到小花园里透气,帮她披上外套。 她蹲在她面前,两手撑着下巴,仰起头看她。 沈韵的目光依旧空洞无神,毫无生气。 “阿姨,今天我跟贺幼霆去做婚检了。” “我们准备要一个小宝宝。” “您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她握住沈韵的手,“阿姨,您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他真的很想你。” 郁星禾把脸贴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温柔,“他很不容易的,我知道他有多想你,但他从来不说,他办公室的桌子上到现在还放着您的照片。” 过了会,郁星禾仰起头,注视她的眼睛,“如果我真的怀了小宝宝,你是不是就愿意醒过来?” 她自言自语一样,勾起她一根手指,晃了晃,“那我们说好,等我有了小宝宝那天,你就得醒过来,你还得听宝宝叫你奶奶呢,是不是?” 不远处一个护士走过来,笑着说,“郁小姐,到吃药的时间了。” 郁星禾站起来,“好,我这就带她回去。” 谁都没有看到,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沈韵的眼珠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闪了一下。 第二天中午,郁星禾去拿报告。 邵主任拆报告单的时候,她还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以前看过的那些影视剧的桥段忽然全都跑进脑子里,什么不能生育啦,这个问题那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