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已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派出上千名武装警察前去事发地点营救被挟持人质。目前尚未确定被挟持的受害人里是否有中国公民……” 后面的新闻几乎没有听进去,南桥已然浑身一僵。 里昂? 里昂市中心! 易嘉言,易嘉言就在那里! 像是有人从头淋了一盆冷水下来,她几乎是哆嗦着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面色发白地给易嘉言打电话。按下号码那一刻,她连呼吸都停止了。 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有事。 求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只要你平安,我可以从今以后都不再对你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求你,求你了。 然而电话没有拨通,易嘉言的手机无人接听。 南桥一遍一遍地打着,手脚发抖,浑身冰凉,只盼着他能接起她的电话。 法国时间,下午五点半,这个时间他不可能在洗澡,也不可能在睡觉,刚下机的下午他也不会急着开会赴约,不会不接电话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样的煎熬里等待了多久,直到电话忽然通了,一个女人在那头说了句法语,南桥先是狂喜,然后一愣。 为什么不是易嘉言接起的电话? 她听不懂法语,只能急匆匆地用英语询问:“hello,i’uldyoupleasema” 那个女人似乎没听懂她情急之下吐字太快的询问,用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英语反问了一句:“” 南桥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i’kingll-.” 这一次,女人听懂了,含含糊糊地用语法错乱的英语回答她:“w.” 南桥呼吸一滞。 易嘉言把手机丢在了那里?他为什么会把手机丢了?难道,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觉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只能喘着气再问一句:“wifhe’w” 那个女人慌乱地回答说:“’ises......i,i” 话音未落,她忽然惊声尖叫,“’ackingus!hehasagun!” 然后是一连串的法语,南桥正惊慌失措地想要追问下去,通话在一声枪响后结束了。 那声枪声像是致命一击,明明发生在远隔万里的里昂,却如同正中她的胸口。 易嘉言的手机与他本人失散了。 枪击事件发生在了他手机丢失的地方。 电话再也打不通,无论她播去多少次,都再也没人接听电话。 南桥慢慢地松开手,那只还处于无人接听状态的电话砰然落地,屏幕顿时黑了。 她双目失焦地慢慢抬头,盯着新闻里还在播报的男人。 “……如今恐怖分子还挟持上百名人质,每隔几分钟就毫无人性地屠杀一名人质,这种疯狂行径已然激起全球人民的愤怒……” 有模糊不清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像是有人用手机从远处拍下的画面,恐怖分子从音乐大厅里拎出一名人质,走到了大门口,然后将人质一脚踢在地上,砰地一声,以枪声结束了一条生命。 南桥浑身一震,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不,也许还剩下一幕。 她看见了易嘉言。 屏幕上的人质似乎猛然间变成了易嘉言,他干净漂亮的容颜沾上了血污,毫无知觉地倒在了一片血泊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