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正色道:“大姑娘放心,奴婢定会尽力。” 李昕乐笑道:“嗯,我相信嬷嬷,但是前些日子,我无意中悟得了一些训人的法子,你也参照这些来试试看吧。”乐安公主对这些法子可是了如指掌,然后又趁着生病这段时间,将丞相府的规矩和大齐的律例读了一遍,更是心中有数了。即便是通过陆氏,最后也是听她的话的。 陆氏知道李昕乐因为乐苑侍婢不尽心心中发了狠,只当她琢磨了许多,谁知等李昕乐说完之后,她肃然起敬,她自己的方法再加上这些训人的方法,何愁侍婢不忠心? 她还是嘱咐了两句,道:“大姑娘,您毕竟年纪小,这些方法也是有些阴狠,万不能和别人说,否则会影响到到大姑娘的名声。” 其实李昕乐的法子说起来也就四个字恩威并施,在侍婢学习规矩中,严厉严格,决不姑息,并杀鸡儆猴。 常用的法子也有这些,只不过不会真的杀鸡罢了。但李昕乐的意思是一定要揪出典型,按照犯错的规矩挨个来一遍。而丞相府对犯错的侍婢惩罚从轻到重都有三十条,最严重的是送到刑部大牢,那基本上就出不来了,还得大刑伺候。 这些刑罚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来说的确是给人阴狠的感觉。不过乐安公主可不在乎这些,道:“嬷嬷,放心,只要我按照规矩办事,谁能耐我如何,到时候有不服的尽管抬出我的名号,我的规矩绝对不允许被破坏。” 最后一句话都有些杀气腾腾的感觉。 陆氏心中一凌,道:“是,老奴听大姑娘的。”她离开的这几年,大姑娘只怕真吃了很多苦,这才改变了这么多,以往大姑娘只是口头威吓一下,如今却从付诸于行动了。不过,这样的大姑娘才不会步她母亲的后尘,也好。 想到这里,陆氏本来有些浮躁的心彻底沉寂下来,这样的主子她更愿意效忠。 她又道:“不过大姑娘,应该趁机将夫人的嫁妆拿到手。”谢丞相的独女嫁妆可是十里红妆,哪里是小门小户的赵氏能比得上的,这些年听说赵家生活好了许多,只怕没有少拿夫人的嫁妆贴补家里。这让陆氏很是不忿。 李昕乐失笑道:“嬷嬷,一口吃不了胖子,我年岁小,爹爹不会允许我插手我娘的嫁妆的,至少也得等我及笄以后再说吧。” 陆氏也知道自知贪心了,忙道:“是老奴错了。” 乐苑主仆谈心。竹园中,赵氏面色萎靡,道:“老爷这是在敲打我呢。” 想起一出乐苑,老爷就毫不客气的对她说:“乐乐是我的女儿,谁要她的命都不行,夫人要是不能接纳,还是趁早和我提出比较好。” 她当时吓得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老爷的意思是以后她对付李昕乐,老爷就要休掉她吗?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求饶。 谁知老爷继续道:“至于薇儿,她一直是你在教导,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让娘亲自教。”话里话外府中出现了这些事,都是她这个主母做错了缘故。 在老爷走后,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院子,懵了的头这才开始清醒,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道:“嬷嬷,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啊?还不是希望老爷和姑娘们都好好的,伺候了老爷这么久,我连谢氏所出的儿女都比不上,我真是无用,还连累了薇儿。” 赵氏的贴身嬷嬷舒氏安抚道:“夫人,如今你才是夫人,谢氏早就是一杯黄土了,她的儿女再有出息又怎么样?还是得叫你母亲。” 赵氏哭了一场已经舒坦了,如今听到舒氏的话,又笑了起来,道:“不错,谢氏阿琪已经死了,如今她的夫君是我的,她的孩子还得叫我母亲,哈哈,对,我应该高兴。” 又说了一会话,赵氏道:“薇儿好了吗?我去看看吧。” 薇苑里,李昕薇正坐在桌子前面练着大字,才七岁却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盖因为丞相也有一笔好字。 赵氏看得心酸,但却又骄傲。李昕薇练字的时候一向不喜欢中断,所以在一直写完了之后,才对着赵氏道:“母亲,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这就是她贴心的女儿!赵氏心中越发不忿,这么好的女儿偏偏要矮李昕乐半截,她不甘心。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