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被他扶起来,手还被他握在手里,轻轻的抽回手,摇摇头道;“奴婢没事。” 齐景焕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才转脸对着站在一旁的林昭容呵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朕御前的人。”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是沈司寝她违抗臣妾的命令,臣妾才让人教训她的。” “哦?”齐景焕冷笑道;“朕竟不知什么时候朕御前的人也是你能使唤的。” 林昭容的表情微微僵住,她没想过陛下竟会这么说,以往她当着陛下的面罚沈幼安,陛下也没有说过什么,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她干笑了两声道;“陛下,臣妾怎么敢使唤陛下的人呢?不过是见沈司寝绣的手帕好看,才请她来替臣妾绣一条手帕的,岂料她居然出言不逊,说臣妾不配让她绣手帕。” 沈幼安诧异的抬头,看着齐景焕,刚想解释,就见齐景焕摇了摇手,她低下头,苦涩的笑了笑,果然,陛下不信她,那接下来要如何呢?是像以前一样罚跪,还是像今日林昭容说的一样,掌嘴呢? 正在她想着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的时候,岂料齐景焕突然说道;“朕不管她说了什么,她是朕御前的人,是伺候朕的,你让她给你绣手帕,就是想要她伺候你,林昭容,朕倒是不知你野心这么大,居然想要跟朕享受同等待遇,这天下能跟朕享受同等待遇的只有皇后。” “陛下。” 林昭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没有,臣妾不敢。” “哼,不敢,朕看你胆子大的狠。” 齐景焕突然抬脚冲着林昭容的胸口踹了一脚,直接将林昭容踹倒在地。 林昭容“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捂着胸口,眼泪直流,却不敢叫疼。 沈幼安也愣了,从前陛下再怎么对自己发火,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直接动手。 齐景焕也是怒极了,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这个女人居然敢随意打骂,之前的帐还没跟她算呢,这下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林昭容咬着牙,强撑着疼痛,齐景焕那一脚踢的不轻,更何况她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只是抬头对上齐景焕的冰冷的眸子,哆嗦了一下,爬过去,哭着说道;“陛下,臣妾不敢妄想皇后之位,臣妾不敢,真的是沈司寝顶撞臣妾,臣妾才命人教训她的,不信,不信您问许贵人。” 许贵人吓的差点哭了,心里暗恨林昭容拉自己垫背,不过她也知道今日林昭容不好过自己只怕也落不得好,只得顺着林昭容的话是。 “是吗?” 齐景焕冷着脸看向许贵人。 许贵人低着头心虚的说道;“回陛下,是,是的。” “哼。”齐景焕冷哼一声;“朕平生最恨搬弄是非之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只是这一句,已让许贵人面色苍白。 ☆、第14章 冷血 林昭容向来不喜沈幼安,满宫皆知,虽则大家并不知晓林昭容跟沈幼安有何过节,可林昭容处处为难沈幼安却是常事,之前林昭容为难沈幼安,齐景焕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宫人自然不会为了沈幼安得罪林昭容,即便是沈幼安在林昭容这里吃了什么亏,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可如今不同,外面的人许还不清楚,圣宁宫里却人人知晓陛下待沈幼安的不同,之前寄香不过是说了沈幼安两句,便被赶出了圣宁宫,自小便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就因两句话就被赶走了,如今许贵人在林昭容面前嚼舌根,企图借林昭容之手惩治沈幼安,陛下自然不会轻易的饶了她。 所以当齐景焕下令将许贵人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时候,除了柔福宫的宫人,齐景焕带来的人一点都不惊讶,如今圣宁宫谁不知道,沈幼安就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自小伺候他的寄香说了两句话就被赶走了,更何况是许贵人,虽然是个贵人,可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未必就有他们这些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宫人分量重。 许贵人一句求饶的话都未说出口,便被齐景焕带来的人拖了下去,待反应过来想求饶时,已经被拖到了殿外,嘴巴被内侍捂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昭容已经傻了,她没想到陛下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找了个缘由将许贵人打入了冷宫,那么她呢?陛下会怎么对她,不,陛下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是城阳侯府的女儿,不是许贵人那样没有背景的人可也比的,她此刻的脑袋也是清醒的,她知道陛下对她没有任何顾忌,她能依靠的只有城阳侯府了,陛下看在城阳侯府的份上也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她想的没错,即便她有再大的错,城阳侯府没什么大过错,甚至于忠心耿耿,齐景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