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令人战栗的亲吻和拥抱仿佛就在眼前。 …… 泪水涌入眼眶,纪皖仰起脸来睁大眼睛,用力将它们逼了回去。 哭泣是最软弱的表现,此时此刻的她不需要。 她大步走进了卧室,离开这个家时,她把结婚戒指褪了下来,摆在了床头柜上,她现在需要这个来混淆视听,来帮助她名正言顺地走进函念投资。 然而床头柜里没有那枚戒指。 纪皖呆了半晌,拉开了贺予涵的床头柜,床头柜里东西挺多,都是她忘记拿走的小零碎,发圈、手链、用过的半瓶面霜、写着字的便签条,还有一支她用了好几年的钢笔,她曾经找了很久,没想到会被贺予涵藏起来放在了这里。 正中间就是精美的戒指盒,打开一看,两枚戒指交叉着,被固定成一个x型,好像两个人还紧紧相拥着似的。 变态。 傻瓜。 纪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两句,把戒指戴在手上,转念想了想,又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把男戒穿了进去。 放在嘴边吻了吻,她低声说:“不让它们俩分开,予涵,等你回来,我再亲手把它给你戴上。” 和谢宁一起朝着大厦走去时,纪皖这才深切地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大厦门口就堵着很多记者,一见到谢宁,都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手里的话筒乱戳,差点砸到了纪皖的头上。 幸好谢宁安排了一个人在她身旁,替她挡开了那些横冲直撞抢头条的记者。 “网传贺总出事了,请问贺总为什么不出来辟谣?” “贺总刚才在机场发了一条微博,请问是障眼法吗?” “和宇财团的股价应声下跌,请问你们有什么对策?” “贺总到现在还没出来辟谣是不是真的已经去世了?” “请问函念投资和h国致天娱乐的入股签约仪式这两天还会举行吗?” …… 谢宁沉着脸,一句“无可奉告”从头讲到脚,两个人在众人的围堵下一路到了大厦的门口,大厦的保安严阵以待,在他们俩面前堵了一道人墙。 纪皖转过身来,看向其中的一位记者,那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刚才那句“去世”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纪皖冷冷地看着他,“予涵他好好的,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保留起诉你造谣生事的权利。” 那记者没想到她会点名指责,立刻有点萎了:“网上都这么在传,我也是听说而已。” “网上在传的那是不明真相的网民,而你是记者,带有导向性的言辞有悖于你的职业操守,”纪皖的语声严厉,“予涵不需要出来向你们辟谣证明他的存在。” 贺予涵在媒体的眼中向来都是自我不羁的,这话的确像他的风格。 不过,记者们立刻发现了新大陆:“请问你是谁?” “你是不是在代表贺予涵发言?你是他的什么人?” 纪皖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正好露出了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她的神情一片淡然:“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是你们的失职,总而言之,予涵他一切安好,和宇和函念也一切安好,所有的魑魅魍魉,必然会在阳光下现行,我真心希望,那些心底龌蹉的人能及时悬崖勒马。” 到了公司里,纪皖发现函念投资的运转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各部门各司其职,人心还算稳定,只是在谢宁来的时候都起身打了招呼,询问贺予涵的近况。 谢宁只是笼统地讲了一句贺予涵很好,在进行另一项很重要的投资,目前还无法露面。 到了贺予涵的办公室,陆续就有几名高管过来,因为贺予涵不在,很多决策性的问题都没法解决,谢宁和纪皖一起商量了几样,把一些迫在眉睫的事情都处理了。 和宇财团那边也打来了好几次电话,贺宁忧心忡忡,直接打到谢宁的手机上把他们臭骂了一顿,谢宁硬着头皮撒谎说贺予涵坐飞机去了m国洽谈业务,现在正在飞机上,需要十一个小时后才能现身。 挂了电话,谢宁出了一身冷汗:“完蛋了,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在说谎骗他,非得抽了我的筋不可。” “这法子只能拖两天,要是后天予涵还没找到……”纪皖咬了咬唇,唇瓣上留下了一排细细的齿印,“我去趟贺宅,和爷爷他们商量该怎么做。” 总而言之,就算贺宁再护短,也绝不能让那些害贺予涵的人逍遥法外。 她有些绝望地想着。 两个人忙碌着一直到了下午,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想起午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