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别管是谁,只要担保人上来签字就可以了。” “圈里演戏的?”另一个男人也看向钟菱,一唱一和地道,“现在没钱没关系,以后能还清就可以,不过不能一次还清的话,可是要付利息的啊。” 男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梁翠珍的脸色变得更耐看了,这不就是变相地放高利贷吗? 钟志国回过神来,想起还有帮凶神恶煞的人没解决打发走,面对钟菱时立刻变了脸色。 “不是亲的又怎么样,我们养你十九年是白养的?要不是我跟你妈,你早就在墓地边被狼吃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明明身上有钱,却要眼睁睁看着你爸被人砍手指头?”梁翠珍也一齐上阵,骂骂咧咧地说教起钟菱来,“今天替你爸把保证书签了,就当是还了养育之恩。” 钟菱作为表演系出身,脸上的表情自然是拿捏得极好。 “今天爸闯下的祸,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可以提你们担。”她深深地看着钟氏夫妇,一字一句地道,“但从今以后,我和你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也不会再回来。” “往后你爱去哪去哪,我们两不相欠,房子车子也用不着你掏钱了!” 从过年期间的争吵之中,梁翠珍也大致明白了钟菱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小演员,根本不似她想象中那样风光。 像她这样的艺人很多,可能火一把后立刻就被人忘掉了,十几年都是跑龙套的命。 赌场的人说了,不能一次性还清的话,这笔债是要算利息的。如果钟菱不能尽快出头,很可能一辈子都要背负上巨额债务,永远都别想翻身了。 这样的钟菱他们避都避不及,哪里还会赶着凑上前去。 “都商量好了,那就快来签字,哥几个赶时间呢。” 钟菱冷着脸,走上前去准备签字,半途却被钟浩然死死拉住不肯松手。 才十六岁的少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 钟浩然紧紧拉着钟菱的袖子,泣不成声地哭喊起来,“别去,姐你别签……我来签,让我来签!以后我工作了会挣很多钱来还……” 他觉得对不起钟菱,为有这样的父母而感到痛苦和羞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梁翠珍简直快要疯了,她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把儿子往回拽。 殷浔的保镖还不嫌乱地继续火上浇油,“谁签都成,反正是要还的。” “你连高中都没毕业怎么赚钱?你想把这辈子都搭进去,让你爸妈都急死吗?” 见钟浩然死死拽着钟菱的衣服不肯松手,梁翠珍急的险些崩溃,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唤来老公一同把儿子拉回去了。 钟菱眼神复杂地看了钟浩然一眼,终是落笔在那看着吓人,实则并没有任何卵用的保证书上签了名。 殷浔的人走了,临走前还冲钟志国笑了笑。 “有空常来玩啊。” 钟志国浑身一哆嗦,想起当时在会场被殴打的可怕场面,心理阴影现在还未散去。 钟菱收起那张废纸一样的保证书,独自进了房间,拉起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就要离开钟家。 钟志国夫妇大难不死逃过一劫,还后怕地在沙发上喘气,钟浩然撇下父母,哭着下楼去追钟菱。 夜晚的小县城昏昏暗暗,路灯时灭时明,钟浩然放肆的哭声引来不少楼户人家的怒骂和探看。 钟菱任由他叫喊着,一路走完了整条街,方才停下了脚步。 钟浩然跟了她一路,跑出来时连外套都没穿,身上套着件薄毛衣,冻得面色发青。 她看见殷浔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