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钟菱与庄宴。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里的感情复杂到令人难以辨别。 无人搀扶的许安然就这样跌坐在了地上,瘦弱的身躯紧靠着门框不住颤抖, 痛的泪花都出来了。 她捂着流血的口鼻,眼神震惊地看着钟菱, 恨怒交加地道:“你怎么打人的!凭什么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我?”钟菱冷笑一声 ,叉着腰道, “为什么打你?感情早上那盆水还没把你泼醒, 是不是得往你脑袋上泼粪才行?” “那盆水也是你干的?”许安然咬了咬唇,用闪烁的眼神看了看钟菱身后那个露出半边的身影。 她一向在意自己的形象, 更别说此刻是在殷浔面前,也顾不得和钟菱吵架了,赶忙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抽出湿巾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狼狈。 “你们早就知道昨晚的计划了?”庄宴沉默了半晌, 看着地上的许安然问道, “怎么知道的?” 他太心虚了,以至于当钟菱看向自己时,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我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你没必要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殷浔终于开了口, 没有起伏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森寒之意。 “你们只需要明白,今后但凡再敢做什么小动作,昨晚发生在1505号房间的事情,全世界都会知道。” 庄宴的脸色隐约发青,“你录了像?” “是。”殷浔挑眉,不予否认地点了点头,“你们费心费力准备了针孔摄像头,不派上点用场怎么行?” 针孔摄像头,也是金铭在计划中根本没有提到过的东西。 庄宴立刻又明白过来,这是许安然懂得手脚,想阴他和钟菱。是以听完殷浔的话以后,他望着许安然的目光仿佛像淬了毒一般,当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许安然微垂着头不吭声,也不敢去看庄宴 。 她只是不住地发抖,好半天才终于鼓足了勇气,颤着声音问了一句,“昨晚上的事,也是你们几个做的?” 许安然指的是昨晚上自己被打晕带到1505号房间中的事情。 被心爱的男人送上另一个男人的床,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在呼叫机中从服务员口中听到殷浔的名字时,许安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许安然奢求对方能给她一个回答,告诉她不是那样的,可殷浔的回答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不是钟菱做的,是我。” 殷浔泛着冷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声音比窗外的飘雪还要冷,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许安然,不要把钟菱想的和她一样阴暗深沉。 许安然怔怔地看着他,失魂落魄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就算是我错了……就算是我不对……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计划,阻止了一切发生……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人要脸树要皮,没打死你都算手下留情了,还问为什么。”钟菱是一点都听不得她这副论调,她确定这个人的确是心理和思想双双扭曲,已经没救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许安然靠在门框边朝着钟菱大吼了两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殷浔,悲色哀戚地道:“浔哥,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你再哔哔一句,门牙都给你打掉。” 一个要害自己的神经病女人当面对自己的男人说这种话,换谁都要爆炸的。 殷浔察觉到她的小宇宙正在爆发边缘,起身走到身旁揽住了钟菱的肩膀,温声哄劝道:“别动手,手会脏。” 许安然被他的态度和言语刺激的不轻,白着脸靠在门框上,一副就要嗝屁升天的模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