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的忙碌让徐珮笙有些累了,她需要紓压。 徐珮笙踏入酒吧时,里头震耳欲聋的音乐传来,浓浓的酒味在鼻子附近徘徊,她没有停留,直直走向吧檯。 她又回到很久以前的自己,在世界的角落沉沦,没有人会发现她,她彷彿是被遗忘的那个人。 酒吧微微昏暗的灯光照着她惨白的脸,咖啡色的长发是全身最鲜艳的地方。 脚下不太稳固的高跟鞋为富有节奏的音乐增添几个凌乱的节拍,她在吧檯前一个高脚椅坐下,随手向bartender招一招,抬起有些委靡的双眼。 「两杯,威士忌。」徐珮笙话语草草结束,边随意玩弄着手指,不再理会酒吧里的任何事。 一杯威士忌下肚,她微醺的脸颊透着淡红色,比平时的淡妆更可爱一些。 但她高挑的背影,还是给人一种疏离感,没有人会随意靠近。 她有些闪神,手上仍不断摇晃着酒杯,深黄色的液体流转着,她跟着快节奏的音乐轻轻摇摆。 酒吧里另一个角落,时不时传来几个男人的高声叫骂,还有钱币、筹码的敲响声,兴许是在酒吧里赌博,不太协调的画面。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自门口走入,一眼便看见吧檯纤细冷艷的身影,他拐个弯靠近那个角落,寻找一个长沙发坐下。 「欸,迟到啊?蛤?迟到你作庄喔!有钱人就是任性嘛!」离他最近的男人,一个手臂搭上他的肩,力道有些大,他身子摇晃一下。这话语里带着冷意,还有一些嘲讽。 他只是笑笑,淡淡抽出胸前口袋的皮夹,摊在桌上。 「哎唷!出手阔绰!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连在篮球场上都不例外,大老闆的儿子也是很敢碰嘛!」 话未毕,气氛忽然变得凝重又可怕。 不知道从哪里袭来凉风,让坐在他身边的人觉得害怕。 他还是那样冷静淡漠的表情,连笑里也没藏刀。 可是他的眼神,有些……危险? 说话的人不动声色,眼见一场无声的战争,正要掀起。 「唉呀,你哪壶不提就偏要说这个,来来来,都喝都喝……」打圆场的人尷尬结下话,举着酒杯环顾四周,没有人抬起手。 时间彷彿就这样暂停,没有人打破沉默。 晚到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下,左手青筋暴起,在袖口处被淹没。 他起身,缓步到说话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那人。 「你知道事情始末吗?请你不要随意提前那件事好吗?」冷冰冰的话语在警告着对方,别太过分。 这警告对说话人似乎没有造成威胁,他的笑意更深,「始末?不就是你故意去撞他?」 提高的尾音让人听得十分不适,酒吧里其他人纷纷转头望去。 徐珮笙什么也没听见,她还停留在与顾宇澜说话的那一刻,他忧伤和关心的神情不断浮现。 一个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酒吧角落响起,传向远端的另一头。 血滴缓缓自一个人手掌流下,浓浓的血腥味散开,地上被画下一个个鲜红色花朵,怪异的形状令人触目惊心。 「周靖远!你做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