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对自己没信心是必然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与篮球为伍,经歷过的纷争怕是很少,也难怪他被别人陷害受伤,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放弃一切。 「顾宇澜,你原本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工作吗?」徐珮笙柔声说着,在电话里有着无限韵味。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的确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意外来得太突然,他在慌乱里只能接收大量不属于他的讯息,强迫自己消化,默默去承受。 如果一辈子不做事,以他的存款和未来会接受到的遗產一定足够,可是他会变成没有目标的空灵魂。 徐珮笙轻轻笑了,微弱的气音传到他耳里,「你想给我养吗?你也可以拋下一切,我们离开这里。」 「但,放弃的就找不回来了,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也没办法再回到原点。」 徐珮笙知道,当她父亲放弃维持和她母亲的关係,就会戳破所有好的、坏的现况,再也回不去。 她对她父亲的不谅解依旧根深蒂固地在她心里。 「缘分是宝贵的,如果你父亲有一天不在了,你可能会后悔,你曾经恶狠狠的拒绝他,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她难得和他说话时,带上諮商师的外壳,这些话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她把对自己父亲的情感抽离,「还有时间,你不用这么快决定。」 两人稍稍安静一会儿,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久久未回神。 顾宇澜觉得哽在心头的疼痛渐渐消去,他想开许多事情。 「徐珮笙,你都自顾不暇,还说要养我?」他放下刚才的难过,想起此时的她还受着伤,「你跑到李总办公室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徐珮笙发现电话那头的他没了刚才的情绪,反而带着一点点怒气,莫名紧张一下。 「我……知道自己会没事的……」心虚的徐珮笙连话语都说不清,急着想将电话掛上。 顾宇澜这次笑了,发自内心对于徐珮笙的反应笑起来,知道她没事,就是他最大的好事。 「在哪?我去找你。」 无论她在哪里,顾宇澜就想立刻拥她入怀。 徐珮笙环顾四周,吐一吐舌,故作镇定地回答,「我在……医院……在外面散散步……」 顾宇澜奇怪地扫一眼手机,看穿电话那头人的心思。 这是在逗他开心,还是真不敢见他? 他很快地踩着油门离开。 徐珮笙就是他的开心果,无时无刻有了她就是天晴。 关于他父亲的事,他心里大致有了着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