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确是不顶花。但有病不能不治啊! “久病成医,我的病我知道,不会严重到丢了小命的!”虽然有人这么希望,但他如今有了小丫头在身边,他不舍得死,也不会让自己死。 这话说的有道理,云朵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天天照顾他,熬药,做点小吃食给他。 只是聂大郎的病一会见轻,眼看要好,一觉睡醒又更加严重了。又抓的三天药也快吃完了,云朵请了镇上的大夫来家里给聂大郎看诊。 大夫给聂大郎仔细把了脉,摇着头,“此病无治了!只能吃些药吊着命了。” 云朵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大夫你再看看,怎么可能会没得治了呢!?”聂大郎才二十岁,他病了那么多年都没死,这还是个镇上的大夫,却一副让她准备后事的样子。 聂大郎伸手拉她,“云朵!” 云朵扭头看聂大郎苍白的病容,眼眶泛酸,“聂大郎!我们去县城里治吧!银子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赚!红薯干我们都还没卖,我们再买些红薯,可以洗淀粉卖。”要不是因为她,聂大郎也不会跳到清湖里,病成现在这个样。 聂大郎眸光微闪,如果他的病好了呢?她是不是就可以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见他不说话,云朵更加笃定他怕花钱,摇着他,“聂大郎!?” 聂大郎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有些泛红的双眼,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云朵推开他,执意道,“我们去县城里治治看吧!”以前是没钱,只能抓点药抓点药。现在那些银子也该够看一下病的了。 “……好。”聂大郎抱着她点头。 云朵松了口气,察觉到聂大郎情绪不一样,搂着她的胳膊越来越紧,想了下,没有推开他。他心里肯定很难过又纠结,拥抱是给予支持和力量最简单温暖的方式,让他抱一下好了。 决定了去县城,次一天云朵拾掇好,把银子带上,没有去范家大院打招呼,她不是去做鱼,是给聂大郎治病,两个人从大路上搭了辆驴车赶往南平县成。 下了驴车,云朵就问了最大的药铺,医术最好的大夫在哪家医馆坐堂,带了聂大郎直奔过去。 医馆是六扇的门脸,里面不少病人在排队。云朵看着放了心,看病的人多,说明这大夫医术好。和聂大郎排了好一会,才轮到。 大夫是个瘦长脸一脸严肃的老头,花白的头发,留着山羊胡,望闻问切一番检查之后,老大夫眉头微拧,“这陈年旧疾,来势凶猛,想要治好却无可能。老夫给你开个方子,抓了药好好调理一番,却也只能保你一时。” 云朵提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难道聂大郎的病真的没有得治吗? 聂大郎淡然的微微笑,拱手跟大夫道谢。 “谢谢大夫。”云朵拿着方子,还是去抓了十天的药,一下花了四两多银子。 拎着一堆的药,云朵扶着聂大郎从医馆出来,“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馄饨吧!”馄饨清淡些,却营养不少。 “我们去吃牛肉面吧!”聂大郎拉着她拐弯进了小街。 街中有一家王记面馆,见到客人,忙有伙计上来招呼。 牛肉面上的很快,这里的牛肉面和现代的不同,用调料煮汤,牛肉也少,这里的牛肉面是实实在在的大片牛肉,盖在面上。 “好大一碗,我吃不完。”云朵拿着筷子吸了吸飘着香味儿的热气,两眼又酸了。聂大郎只能活一时吗? 聂大郎微微笑着,“吃不完等会我帮你吃。” “好!”云朵点点头,没有抬头,埋头吃着碗里的面。 聂大郎眼里闪过挣扎,还是低了头吃面。 吃了面,天已经晌午过了,两人忙去城门口搭了驴车回镇上。 到了镇上天都已经黑了。 “我们在镇上住一晚吧?”镇上离家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她没事儿,聂大郎却不行。 “我觉得好了很多,我们走回去吧!”聂大郎拉住她,她的小手冰凉,手心却有汗。 云朵张嘴要说话,他已经牵着她下了路,“真的行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