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一声,惊弓之鸟般跳起来。 聂四郎一紧张,转身就往外跑。 刘氏也想往外跑,却见一张发绿的白脸,七孔流血的陈三娘站在门口面。 “啊啊啊啊啊——”刘氏抓着棉裤抓着气死风灯就尖声叫唤。 聂二郎也被她惊恐的样子吓的后退两步,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吹来,屋门咣当一声关上。 刘氏死死的睁大眼,整个眼泡都凸出来了,惊怖的看着关上的门,朝自己飘过来的陈三娘。 她不仅满脸白的发绿,两眼嘴角都流着血,更可怖的是肚子,被剪刀剪开肚皮,血肉模糊一片,惨烈血腥,恐怖。 “不怨我!不怨我!不要来找我!”刘氏吓的瘫软在地上,惊恐无神的眼死死瞪大,摇着头,嘴里念着,往后挪着退。 聂二郎全身刺啦一下,从脊背寒气遍布全身,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之前也不怎么信有鬼,现在这是,真的遇上了!? 看着关上的门,屋里还有刘氏,聂二郎纵然心里强硬,也觉得悚然,咬着牙,拿着火把,也为了心里那点点的好奇心,他一脚踹开门。 屋里的陈三娘听有人踹开了门,扭过身来。 聂二郎张大嘴吸了口气,就窒住了,一瞬间全身都颤抖起来,见她转过身,肚子还有血迹往下低落,两脚离地的朝他飘过来,聂二郎一个激灵,踉跄的拔腿就跑。 整个院子里所有灯火全灭,堂屋门,厨屋门,大门,全部自动关上。 刘氏凄厉的叫了声,全世界静谧下来。只剩天空越下越大的雪。 守岁的村人都稳在自家面面相觑,觉得又出事儿了,有人出来看,有人吓的连出门看都不敢。还有人拿着鞭炮就要放,有人当即就焚香烧香,求家人平安,求村里安宁。 聂四郎吓的全身发抖,死死抱住聂二郎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不是我叫剪的!不能怨我!不怨我!” 聂二郎也吓的不行,推了他几次都推不开,死命的掰开他的手,看了下家里也没啥贵重的,拿着火把就出了门。 “二哥!哥!你去哪!?”聂四郎惊慌惧怕的连忙又追上来。 “我去锁门!放鞭炮!”聂二郎说着,快步跑出大门,没有锁门也没有放鞭炮,而是绕过聂四郎的院子,直接跑到聂家后院这边敲聂二贵的门。 聂二贵正困的眯着眼睡着,听他叫门,打着哈欠过来开门,“二郎?就开始拜年了吗?” “没有!”聂二郎脸色发白,强装镇定的往后看了眼,紧紧抓着火把,进了门就闩门。 聂二贵一看他这样,“出事儿了!?” 聂二郎进了屋,见家里摆着上供的花馍馍,荸荠,苹果梨,肉,白菜,上面都放着绿油油的菠菜,屋里点着油灯, 菠菜,屋里点着油灯,烧着火盆。聂老汉的床在边上睡着了,炕上是睡着的聂四郎闺女。虽然没有多热闹的喜气,但好歹有点人气儿,狠狠松了口气,熄灭火把,跟聂二贵说见鬼的事。 这边聂二贵刚听了一点,就想到陈三娘临死前的惨烈死状,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村里的人都在议论,还有人商量到聂四郎家门口给陈三娘上柱香,祈求她不要闹村里的人,要报仇也别吓着村里的人,找刘氏和聂四郎就是。 聂四郎看聂二郎一去不回,大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刘氏咋样了。 子时临近,青峰山上的钟声响起。 立马就有人放起了鞭炮。 一时间,村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