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最近的工作,虽然说各部门工作内容基本保密,但是有些还是可以问的。 裴信扬也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她,“是,确实是昭华的项目,现在全公司最大的事,不就是这个合作案,你们部门忙是因为昭华,我们自然也是。” “那应该不需要出那么多差啊,昭华总部就在b市,办事方便得很。” 裴信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到处跑的。”一句话带过,说了跟没说一样。 宁嗣音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饭吃得差不多了,宁嗣音心里头纠结,要如何开口,想到他母亲过年那会儿在她家里的暗示,她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裴大哥,秦阿姨最近怎么样?” “嗯?怎么忽然提起她,她很好啊,也时常念叨你。” “那我可要抽时间去看看她了,顺便啊,给她物色物色儿媳妇。” 裴信扬的眼皮颤了一下,缓缓抬眼看她,“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我妈一个人忙活已经够我应付的了。” “你这么一直单着也不是办法呀,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吧,结婚倒是要从长计议,急不来,但是谈个恋爱总是要的嘛。”边说边搅动面前的罗宋汤,一口都没喝。 裴信扬沉默。 他不接话,场面就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她觉得自己这小人之心简直昭昭,残忍归残忍,快刀斩乱麻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他抬手给自己添酒,明明之前的还没有喝完,侍者看到他要添酒,走过来帮忙,他挥一挥手将人打发走了,自己添了满满一杯。还没等她阻止他已经拿起来往自己嘴里灌。 转瞬间一杯酒就见了底,放下酒杯时杯壁上的葡萄汁液滴在洁白的餐桌上,瞬间就染红了一小块,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好意思,我喝酒壮壮胆,就这一次。以后不再说了。” 他酒量如何她不知道,但是他们今天用的是超大号的杯子,他刚刚那一杯,差不多把大半瓶都灌里了。但他看起来情况还好,眼神坚毅,没有晃。 她能预感他要说什么,也做好了准备。说残忍也好,说无情也罢,也许是因为不爱,所以她总能从容应对他所说的任何话,即使撼动心灵,她也还是能晃了一会儿神,然后接上话。 对那个男人她却无法做到,常常是他只说了上半句,她的智商就已经显示掉线。 又想到程子颐...... 她真是有些纳闷自己。 不过,她是不是太想他了些,竟出现了幻觉? 她忍不住揉揉眼睛,那个人没有消失。他正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他也在这里吃饭?要不要那么巧! 四目相对,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没有什么波动,而以宁嗣音现在仅存的智商判断,这正是最恐怖的情况。 他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眼神不能一直看着他,因为裴信扬,正一脸纠结地酝酿着什么,忽然一个不留神,她随意放在桌上的手,就被捉住了。 她惊讶,下意识抽回手,却抽不开,他握得紧紧的,“小音,给我点力量,听我说完……” 声音不大不小,她分明注意到了某人顿住的脚步。然后那人抬脚往她这边继续走。 “我回国,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许愿瓶,里面的纸条写了什么心愿?” 裴信扬注视着她,完全忽略她一直挣扎的手腕,她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记得什么许愿瓶,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裴信扬笑笑,“我就知道,你这迷糊的个性,是不记得了,你写的是——宁嗣音是裴信扬的唯一。” 宁嗣音感觉自己要哭瞎了,当年如此无脑加矫情么? 裴信扬看她的表情,放开了她的手,笑得有些自我嘲讽,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一个冷冽的男声打断,“现在要走了么?” 宁嗣音抬头看着面色不佳的男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什么?” “接你回家。”一边说着,他一边招来服务生,要了一张湿纸巾,拿起她那只被裴信扬抓过的手,很认真的擦拭起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她有些呆了,就这么仰头看着桌边神色沉郁的程子颐。 他低着头,眼神专注,似乎手中擦拭的是什么昂贵的艺术品,他的嘴角甚至是微微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