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底地消失了。“薛公子……”她唤声,他却皱眉, 她微笑道,“我不是刻意要与你保持距离才这么称呼你,因为我真的对你不熟悉。如你所言,我忘了,真的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外祖母和舅母们提起你,对你我可能连想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我说有缘无份,不止是因为赐婚的事,还有便是你我的关系。对你,我真的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甚至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有点无情,但这就是命运,你改变得了吗?” “我不信记忆能抹得一干二净!”薛青旂抵触。 归晚却笑了。“这世上离奇的事多了,不会因为你不相信便不存在。”比如她换了个灵魂,连她自己都不信,可这就是发生了。 “就算如此,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可能!” “为何?” “因为我离不开江珝。”归晚毫不犹豫道,“他是我夫君,更是我至爱。” 薛青旂彻底梗住了,良久,他长舒了口气。“你爱上他了?” “是。” “何时?” “说不清,许是知道他孩子父亲的时候,许是知道他爱上我的时候,许是他出征时,许是被跟踪那日,他救了我……或者更早。” 薛青旂点头,凉声道:“所以我还是输了。” “感情的事,哪有输赢,所以我说这就是命运的阴差阳错。”归晚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今日能把话都说开,我很安慰,彼此不必带着误会了。 ”说着,她抱起了孩子,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薛青旂犹豫着,他盯着她怀里的孩子问道:“我能抱抱他吗?” 归晚抵触,而薛青旂确实一脸的诚挚,她踟蹰须臾,并没有把孩子给他,而只是拨开襁褓,让他看了一眼。这就是那个和他失之交臂的孩子,也是江珝的孩子。虽他恨江珝,但他一点都不怨这孩子,因为这孩子也是她的…… 他望了小江淮良久,最后低头,在归晚的惊忡下,他亲了那孩子的额头,慈爱道:“宝儿,我不会放弃你的。” 闻言,归晚心头一紧,抱紧了孩子,朝后退了一步。她以为他是反悔了,怎知他喝令一声,几个护卫便送归晚及一行人出门。他没跟上去,唯是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但这一次,我可能要说声抱歉了……” …… 虚惊一场,归晚提悬着心回了公府,因为惊悸,所以这孩子一整夜都没离开过她怀,直到第二日一早,给孩子喂过奶,她才放心的让乳母抱去了。洗漱过后,刚用了早饭,便听东院来唤,老夫人要二少夫人带着孩子去一趟。反正也该去请安,归晚便去了。 才一入正东院二门,便听见正堂里又人语声,果不其然,刚掀开正房的门帘,只见除老夫人外,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她们到得可是早,只是望着归晚的目光颇是耐人寻味。 归晚给老太太请安,方要乳母抱着孩子给曾祖母施礼,却被老太太打断了,问了句:“你昨个去哪了?” “回武阳侯府了……昨儿个一早我和祖母通报了啊。”归晚茫然应。 “那离开武阳侯府之后呢?”老太太追问。 归晚愣住,心里隐隐察觉了什么,垂眸思量片刻,平静道:“去见了个人。” “谁?” “薛府公子,薛青旂。”她举眸,坦然道。 江老太太没说话,唯是深叹了一声,倒是一旁的宋氏哼笑道:“哟,原来果真是见前未婚夫去了,这璞真才走几日啊!” “三婶母,话不是这么说的。”归晚镇定道,“我是见他了,但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意料之外,不尽然吧。听护卫道,侄媳带着孩子去了他别院,留了好一阵呢。”宋氏漠然道,随即哼笑,“别院?若是偶遇,那薛府亦或茶楼,哪个不能去,偏去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别院去?” “真的不关少夫人的事,是薛公子将她和孩子劫去的!”杜嬷嬷忍不住,争辩道。 江老夫人闻言惊住,关切问道:“他为何要劫你去?” “还能因为什么?余情未了呗!”宋氏嘴快,又来了句。 瞧着宋氏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归晚无奈暗哼。可她说得毕竟也没错,可不就是“余情未了”。 “是,薛公子见我确实是因为曾经的事。”归晚面对老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