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季倾墨,朱唇轻启,声音悦耳:“柔儿才浅,想不出什么好题,那便请季世子仍以情思为题可好?” 许久,许久,季倾墨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子车柔儿原本暗暗期待着他做出回应的心渐渐下沉。 我都做到这般不顾他人眼光的向你表达了我的情意,你还是这般无动于衷吗? 她垂下臻首,贝齿紧咬着下唇,心越来越痛。 就在子车孝人张嘴想说点什么化解这沉默的尴尬之时,季倾墨终于伸手将水中的酒杯拿起放在席前,转头便发现那双他深爱的眸子此刻蕴满了水汽,清楚的映着他的样子,而且,只有他的样子! 季倾墨回望着她,眼睛中是满得快要溢出眼眶的柔情,上扬的嘴角有着深深的温柔,从薄唇发出的声音也含着无限缱眷:“伊吹艾草茂,无语苦相思。情笃心欲焚,问君知不知?” 一下子,周围都安静下来了。 冉姒看着眼前的季倾墨,只觉得自己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失了去,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在做何事,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看得到他温柔的双眸。 众人被这情景震得愣住。 这一直以来不是子车孝人和冉姒是一对,季倾墨和子车柔儿是一双的吗?现在是自己瞎了还是酒喝多了眼花?不然怎么会看见季世子那样温柔怜惜的看着三公主? 世人眼里,季倾墨永远都是那般温和有礼,谦谦君子,让人觉得亲近友善,可是真正去靠近时才会发现,他的谦和下是不容人靠近的疏离。 而现在,他们感觉季倾墨化去了自己长久以来设下的隔离圈。不!不是!也许他只是把那个圈子放大了,将她包裹了进去。 那个世界,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那样的温柔,此生,只许给了她一人而已。 子车柔儿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心里又酸又痛,但更多的是怨恨! 季倾墨,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那爱你入骨的心,这样糟蹋我对你的情意! 冉姒!冉姒!冉姒!都是冉姒!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从小到大,父皇的宠溺,众人的赞赏,季倾墨的爱,这一切的一切你都要跟我抢!凡是我在意的你都要抢了去! 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总有一天,这些我子车柔儿会统统讨要回来,而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要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子车柔儿抬头环顾一圈,只觉得每个人都在暗暗地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袖下的手牢牢握紧,掌中有了带着锈铁气味的湿意她也毫不在乎。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才不至于让她当场失控扑向冉姒,将她虚伪的美人脸撕烂! 子车孝人轻咳几声,将呆愣中的众人唤醒,附身拿过刚才季倾墨放在席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笑着吟咏:“顺流而去,可见伊人。真是好酒!今日好诗好酒,又有众兄弟姐妹相陪,本太子感到十分畅快!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聆听佛法为国祈福,大家各自散去回房休息吧。”说完起身离去。 诶……太子难为,长兄难为,身为冉姒的兄长最最难为! 夜里,冉姒倚在床头读着奚宝儿寄来的书信。秋忆在旁伺候着。 夜深露重,又不比在安阁中有着供热的地热,躺在厚厚的几床被子中还是能感觉到寒意。 “真该庆幸还有两日便可以回府了,这里那么冷您的身子哪里熬得住啊。”秋忆弄着炉中的炭火叹道。 冉姒读完信后将信对折交给秋忆,抱起手炉,微微一笑:“再熬不住也就还有这两日罢了。二姐说她要去趟珑城,但是在这之前会先回趟家,估摸着这两日便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二小姐要是回来了公主也有个说话的人。”秋忆笑着接过信,把它放到炉中焚了,“公主,奴婢听说了今日您和季世子的事……” 冉姒莞尔一笑:“有什么你说便是了,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我何时因这些责罚过你们?” 秋忆惭愧:“公主待奴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