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京城, 闹出了这么大档子的事儿,皇上还没要他流放已经是开恩,迎知州带着迎重当天就要离开京城。 他们碰到了路婀娜和仲夫人。 仲夫人带着个包裹,拉着路婀娜的手似乎也是要远行的样子。路婀娜带着面纱,畏畏缩缩地牵着仲夫人的手,一直躲在她身后, 亦步亦趋地跟着。 迎重于她们碰上, 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开口了,“仲夫人,这路小姐是怎么回事?” “她呀,她从瑞王府回来以后就是这幅模样,怕人,低着头, 也不说话。”仲夫人也没敢看迎重的眼神,他们之间恩恩怨怨太多, 彼此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那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迎重问道。 “回娘家去。”仲夫人想打开话匣子,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和迎重多说些什么。两人寒暄了一番, 各自离开。 迎重看了看路婀娜的背影, 暗道当初他们俩要是在一起了,估计也没这么多事。可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 从此以后, 山高水远, 各不相逢。 。 毗县发了瘟疫。 原本只有很少的地方,很少的人感染了瘟疫。可惜当时没人看出来是瘟疫的症状,县令也没多查,拖延了几日后状况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瘟疫蔓延开来,闹得其他郡县都人心惶惶。 上奏请朝廷处理此事的折子越来越多,可县令说的是一回事,知州说的是另一回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下边的人已经是抄的不可开交。 皇帝病情加重,他已经是连上朝的次数都越来越少。此时他刚醒,就听到说是瘟疫一事已经是闹得人心惶惶。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瘟疫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真是让他走也走的不安心。 瑞王和太子都被召见过来,明密帝躺在床上,咳嗽着说,“毗县有瘟疫,本该早早重视快点隔离,可不知道下面那帮人是怎么做事的!咳咳。” “现在闹成这样,一个个的都趁着机会给朕上折子!说的都还不一样!查都没查清楚就敢给朕上折子!”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折子上说不知是真是假,朕要派个人去查,你们说派谁去好啊?” 瑞王看了一眼太子,敢在他之前说,“陛下应该派个德高望重能服人的老臣。下边那些官员此时定是乱作一团,如果派个资历尚浅的人去怕是镇不住他们。” 皇上点了点头,看了眼太子,“太子,你觉得如何。” 李元丰低下眼神,快速分析李赐哲的意图。他口里的老臣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左相,一个是南威侯。他是不会让左相这时候离京的,那么他定是想此时逼走晋言。 晋言是有兵权的,逼他走是万万不可。所以李元丰开口,道,“儿臣觉得瑞王所言甚是,应该是派左相去最为合理。” “等会儿!父皇不能此时派左相去啊。”李赐哲瞪了李元丰一眼,“听闻毗县周边的所有郡县都是人心不稳,还已经暴民成群。可左相他已经年迈,又不会功夫,去了也于事无补。儿臣觉得派南威侯去更为妥善。” “这…”皇帝闭了闭眼,看了看李赐哲,忽然换了个话题,“瑞王你打算何时离京?不是说了要娶亲的吗?选妃选到现在也没选中一个?” 他在让瑞王走。皇上看了看太子一眼,见太子仍旧不语,他就接着说,“我看你还是快点娶亲,朕给你划一块肥美的封地。”他逗了逗瑞王,可瑞王并不接受,“父皇龙体欠安,儿臣岂能够此时惦记着娶亲之事?!儿臣惟愿父皇能够好起来,无心他事。” 皇帝看了看李赐哲,缓缓摇头后又是半晌不语。他看着李赐哲,眼神里都是不忍,可最后还是说道,“既然太子和瑞王都有主意了,那就让左相和南威侯一起去,让他们速速去查清到底发生何事快点给我报回来。” 瑞王还要说些什么,可他看太子只是磕头谢恩,他也就闭嘴照做了。 “太子你留下。”皇上对李元丰招了招手,李赐哲又是心中不满,却不能不走。 等他走了,皇上才说话,他声音很虚弱,看着李元丰,道,“儿子,你是我这么多孩子里面最出众的一个。我知道你能忍也知道你能抗,你是最像帝王的人选了,可是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平时疼瑞王疼得多,我知道你肯定吃醋。” “儿臣没有。” “还嘴硬。”皇帝摇了摇头,“你小时候都因为我不爱逗你,你还哭过,你母后告诉过我了。可是你是将来的帝王,我把所有的权利都可以给你,我就难免会多疼一下瑞王,毕竟你们都是我的儿子。” 他看着李元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做皇帝可能不怎么样,可我疼我的孩子。你,瑞王,昭阳,我都是放在心里的。可是现在我知道,他在逼你。我让他走,他不走,他在逼你。” 李元丰没有说话,他抬眼看向皇帝,发觉他眼角已是泪水模糊,“若是他真的冥顽不灵,你就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