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你有的是钱,可以摆平法官,是吗?”陆行舟嗤了一声,“我想孙家应该不比你穷。” 肖湘竹冷笑起来:“有了孙家做靠山,得意起来了?你们这些当权者养的走狗也就这点本事了。” 陆行舟觉得新鲜,还第一次有人骂自己是当权者的走狗,这让他觉得有点冤,毕竟走狗穷到他这份上,好像也没有再当走狗的必要了。 “你很恨当权者?”陆行舟问,“或者说,恨公务人员?” 肖湘竹漠然道:“只是看不惯你们狐假虎威的样子。” “这么说,你很正直,那你为什么又会窝藏沈燕归?他可是个恶魔,通缉令上的s级逃犯。” “交易而已。”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陆行舟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你让他为你杀人?他杀地狱天王是你指使的?” 肖湘竹眸中闪过一丝怨毒,一闪即逝,她眼神重新变得冷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既然知道他是个恶魔,恶魔杀人需要理由吗?” 陆行舟看着她那张无所畏惧的脸,微微皱起眉头,语气缓和下来:“我劝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此情此景下,负隅顽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陆组长,”肖湘竹唇角带起一丝嘲讽,“我现在很配合,你的哪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 陆行舟却没有被她激怒,他神情淡淡地在工作手册上记录着,随口问:“安泪汐的事是你指使的吗?” “安泪汐是谁?” 陆行舟一怔,想了想:“原名叫王秀梅。” “不认识。” “不认识?” “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我都要认识吗?” 陆行舟有些苦恼地按着圆珠笔的弹簧,苦笑了一声:“我看安泪汐用的那个肉蚕很像你尸体中的东西,你们又是同乡,便以为会认识,毕竟你们江北省浅山县人口不多,同在白邺市打拼的就更少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连漪好像也是你们县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肖湘竹的表情,发现她在听到“连漪”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首先浮出的并不是厌恶,而是一种十分矛盾的神情,介乎迷茫与不甘之间。 这种极为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肖湘竹冷冷地说:“浅山县人口再少,也不意味这所有人都会认识,不过你说的连漪我倒是有印象,一个丑八怪而已。” 从病房中出来,陆行舟看一眼站在门外当保安的石饮羽,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你觉得肖湘竹和连漪的关系怎么样?”陆行舟沉声问。 石饮羽道:“如果从网上的表现来看,两人大概有杀父之仇。” “可刚才我观察到的眼神不是这样的。”陆行舟思索着说,“肖湘竹对连漪并没有恨,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她在网上那样丧心病狂地攻击连漪,很莫名其妙,不是吗?除了给她增加流量,别的什么用都没有啊。” 石饮羽笑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无缘无故的爱?” “爱?” “我胡说的。” 陆行舟突然站住脚,好像想到了什么。 住院部人满为患,走廊里挤满了加床和家属的折叠床,时不时有疲倦的医护人员或急匆匆的病人家属从身边奔跑而过。 石饮羽伸手,将陆行舟圈在臂弯中,防止他被人撞到。 陆行舟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专心思考,喃喃道:“会是这样的吗?难道是我想多了?” “你想到了什么?” “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