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楚揭开盖,“是什么粥?” “皮蛋粥。”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皮蛋真的好腥。” 肖劲一时间既抱歉又为难,试探道:“要不然……我重新煮?” 楚楚展颜一笑,“骗你的啦,你做的,就是砒霜煮粥我都爱的啦,皮蛋算什么?今后多腥的东西我都要勇敢尝试。”讲完一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好的啦,二十岁之后,我明白的。” 等他回过神、想明白,居然先她一步面红,端着半碗粥,逃亡似的奔进厨房。 肖劲与她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明知未来无望,所以避谈未来。 楚楚在这栋老房间里发现一架上了年纪的旧钢琴,肖劲陪老徐买完生活用品回来时,正撞见她带着九根手指断断续续在钢琴键上来回,终究是曲不成曲,杂乱无章。 肖劲放下重物,站在门边,并不向内多跨一步。 他只静静看着她,带着不忍与心疼。 而她低头望着残缺的右手,竟然牵了牵嘴角说:“好像真的不行了……” 肖劲的心猛然间抽痛,痛到不能自已。 如有可能,他心甘情愿替她去受。 然而他最终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都收藏妥当,换上平平常常神色,走到她身边说:“反正我也不爱听。” “咦?你从前不是天天都躲在窗前听我弹?现在又否认?拜托,肖先生你好难猜。” “我其实都在用眼看,没有用耳听。”他从身后环住她,笑着说,“不要说弹琴,你就算弹棉花我都能看到入迷。” “哼,讲情话真是老手。” “接吻也是老手。”不等她要求,他自主自觉弯下腰衔住她口唇,一点一点深入,尝她舌尖上莲雾果留下的甜。 不知不觉吻到激烈,楚楚被推倒在钢琴琴键上,按出一阵乱音。肖劲放下琴盖,将她整个人都端在钢琴上,轻轻咬着她下唇,带着粗重的呼吸声说:“以后家里还是要买一架钢琴……” “教小孩呀?” 他歪着嘴坏笑,凑到她耳边,舌尖舔过她冰冷的耳廓,惹得她不自觉轻颤,由他说:“留下做事——” “什么事?” “坏事。” “你教我?” “嗯,手把手教你。你一定记得,出师要反噬,招招都试在老师身上。” 她咬着唇,笑个不停,令他再也没有办法正正经经继续。 只好摸着她的额头问:“手还疼不疼?” 她摇头,“手不疼,嘴疼。” “晚上吃鱼,补一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