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伸手去抚摸余蕴秀的脸。余蕴秀无知无觉,睡得安详。李湛轻声道:“蕴秀,委屈你了,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一直委屈下去的。” 他看了余蕴秀好一会儿,才出了房间,满珠与宝珠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李湛道:“照顾好皇后,皇后有任何不适都来及时禀告给朕。” “诺。” 待李湛走后,宝珠拍着胸脯,直说:“吓死我了,从来没有见过陛下脸色这么难看过。” 满珠道:“是啊,当年在民间时,娘娘与陛下举案齐眉,恩爱无双,两人从未红过脸,陛下更是从未向娘娘说过半句重话,连带着我这个伺候的娘娘的人,陛下也是和颜悦色。” 宝珠问:“满珠姐,刚才我没有说错什么吧?” 满珠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若是娘娘就该瞒着今日与三小姐之间的龃龉,一则免使陛下为难,二则免招陛下对余家不满。可是从我的私心来,我却是希望陛下知道了,陛下知道娘娘为他受的委屈,才能更加心疼娘娘一些。” 宝珠懵懵懂懂,由衷地佩服她,“满珠姐,你想的真多,难道娘娘那么疼你。” “傻丫头,少思少虑才能活得开心,活得长久呢!” …… 王沅被选为家人子,成了板上钉钉的皇帝嫔妃,虽进宫未必受宠,但至少是离皇帝非常近了,家里的下人们更加的尊敬她,纷纷到东院来恭喜她,虽然王家本身也并没有多少下人。王奉光现在也想通了,女儿反正是要嫁人,做皇帝的嫔妃未必就比嫁给普通人差。 进宫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一,在家里也只能待不到半个月了。一入宫门深似海,王沅让采青回家待几天,采青把头一摇,道:“当时他们毫不犹豫的卖了我,从此我就当他们已经死了,自己就是个孤儿。” 父母子女的缘分有深有浅,王沅不勉强采青必须要相认她的父母。闲暇时间,她与采青一起投壶,细长的酒壶,摆在两丈开外,把箭轻轻往壶里一松,轻轻松松就投中了,采青拍手称好。 投了一会儿,她觉得没趣,忽道:“采青,我有点后悔了。” 采青听得没头没脑的,问:“后悔什么了?” 王沅道:“后悔进宫了,以后再想出来就难了,我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江都了。可我还没有去天府之国的益州,塞上江南的河西走廊,还有熙丰楼的蟹粉汤包、羊肉馒头,醉仙楼的松鼠桂鱼、蜜汁烤鸭我都没有吃够呢。” 采青道:“您想吃的这些宫里都有!” “可是宫里的口味就跟我们家的厨子一样,吃的多了就没有新鲜感了。”王沅喃喃道。 采青道:“那我拿钱给小厮,让他们给您买回来?” “嗯,快点去,我现在就要吃。”反正再不会有宫廷画师过来画像了,王沅敞开怀吃。 又过了两日,王淑携夫婿田迹归宁了,王奉光带着儿子们招呼女婿,韦氏则在内院招呼大姑子,王淑不耐烦跟她磨蹭,笑道:“弟妹,我母亲早逝,这些年你操持家务辛苦了,我也不是个多事的人,你就回去好好歇着吧。” 韦氏知道这两姐妹有私房话要说,也不待着这里讨人嫌,客套两句,就告辞了。 只是小姑子今时不同往日,再不能小看了去,她贴了私房钱进去吩咐下人去酒楼买了点心给她们送去。 王淑拈了一个奶油松瓢卷酥咬了一口,道:“咦,家里换厨子了吗?做的真不错,比起外面酒楼的也不遑多让了。” 王沅笑了,“这个还真是酒楼做的,嫂子如今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每日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往我屋里送了,前些日子,她还送了我一对珍珠宝钗,我不愿意收,她硬是插到我头上。” 王淑道:“她给你你就受了,这些都只是些小恩小惠,人家只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呢!” “八字都没有一撇,周礼有云,天子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算下来,皇帝有一百二十一个老婆哎,每天一个也要论半年,我就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王沅扳着手指算起姐姐听。 王淑道:“话虽如此,但万一你就有这个运气了,我就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一直都是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