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说,“乐陵侯石家就很好,身为陛下外祖,行事低调,很少拿外戚的身份说事,就是石姑娘没有当上陛下的皇后,乐陵侯也不曾再说什么,所以余冯两家倒了,石家还在。我是希望我们王家能像石家一样啊。” 王淑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回去后我会单独跟大弟谈谈。” 王沅仍然闷闷不乐,韦氏坏了她一整天的好心情。王淑劝道:“别为韦氏不开心了,不值得。来,东西我都带过来了,这几人的人品还不错,让采青与鼠尾过来,给她们选夫婿,然后下了定,等开年后就直接嫁出去,她们年纪都不小,再不能耽搁了。” 采青与鼠尾先多谢了王淑的费心,然后拿着纸张看起来,上头有男方的画像及籍贯、生平、家世等。鼠尾找了一位在长安城做小生意的商人,采青则确定了一户乡绅。 看着她们两个,王沅竟然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她说:“姐姐你安排下,我给采青和鼠尾放一日假,好让他们能够见见面,毕竟亲眼见过了才能更放心些。” 两人忙说:“多谢娘娘。” 王沅道:“如果觉得不合适,再换人也行,就是婚后你们过得不好,也可以跟我说,我来替你们做主。” 王淑回去后就着手安排了见人的事情,采青、鼠尾见过都还觉得满意,如此,王沅心里大感安慰,赐了金币与布帛给她们做嫁妆,并且适当减轻她们的工作,好让她们有时候绣嫁衣。 鼠尾却每日照常过来服侍,王沅问道:“你的嫁衣这么快就绣好了?” 鼠尾道:“娘娘,奴婢很小就进宫,学的都是伺候人的活,不像采青姐跟着您学过几年刺绣。奴婢的手拿不动针,索性就不去费那个事儿,直接在长安城的成衣铺子里买了就行。” 王沅笑道:“也好。” 两人商议起梅花宴的事情,王沅道:“椒房殿后院有一片腊梅花林,此时正是腊梅盛开的时候,幽香满怀,我打算设个梅花宴,宴请后宫诸位嫔妃。”要是以前她肯定不做这样的事情,有这么好的腊梅花,直接把公孙柔嘉请过来一起观赏就行,但现在身为皇后,还是要适当地关怀、善待嫔妃。 鼠尾建议道:“娘娘,咱们在菜品上也可以梅花为主,做些新奇的菜出来。还有布置院子的事情,最近天气不太好,最好是有暖阳的时候办。” “鼠尾,你这么能干,谁娶了你简直是家门大幸。我这里少了你,也会不习惯的。” 鼠尾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娘娘,您过誉了。奴婢近来一直在教导春雪与春燕,春雪行事灵活善变,春燕稳重老实,您看着若是没有问题,以后您贴身的事情就让她们渐渐地做起来。” 王沅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时,大长秋过来禀告道:“娘娘,孟氏昭姬已经返回长安,这是她的折子。” 王沅看了看,不过就是孟昭姬得了天恩,能返回长安侍奉母亲,因此要进宫谢恩。 “明日召孟昭姬进宫,三年多未见,本宫还有些期待能见到她。”王沅合上折子,笑道。 次日,孟氏进宫。离开这掖庭三年,物是人非,椒房殿的主人也换了两任,孟昭姬不胜唏嘘,踏入椒房殿的台阶时,她不由得有点胆怯,再也不似过去那般自信坦然。她低着头随着宫人进了大殿,对着上头高高在上的皇后行三跪九拜的大礼。 王沅道:“平身,赐座吧。” 孟昭姬坐下后,抬眼打量上座的女子,只见她穿一身皇后常服,打扮的端庄雍容,已经完全不同于昔日的嫔妃模样。 王沅也在打量孟昭姬,看来女子还真是靠锦绣富贵养出来的。未出长安城前,孟昭姬接近三十岁,但看着却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子,三年杜陵清苦的生活,让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眉,皮肤也不似往日的白皙而有光泽,整个人朝气少了许多。 孟昭姬道:“臣多谢皇后娘娘准许臣返家,感激不尽。” 王沅则问道:“令母的病情如何?” 孟昭姬面色沉痛,“臣母卧病在床,已不能起身,只能进些流食,臣夙夜忧心,恨不能以身代母受罪。” “御医可有去看过?” 御医去看过了,药石无灵,只盼着母亲能熬过寒冬,届时天气暖和了,兴许会好些。” 两人说了这些套话,王沅不太想应酬孟昭姬了,鼠尾立刻就说:“娘娘,中少府已在书房候着您多时。” 孟昭姬本来还有话想说,只能先放在心里,起身告辞而去。 王沅诧异道:“中少府怎么突然有事?” 鼠尾笑道:“娘娘,奴婢见您不耐烦见那孟氏了,索性就编了个理由让她走。” 王沅道:“我看她刚才似乎有话要说,估计过不了多久还会进宫,这孟氏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人家是想像男子一般做出一番大事业。” 鼠尾道:“奴婢打听过了,孟氏在杜陵时,没闲着,说是在修什么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