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自然不会辜负他的心意,当场就戴上了。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妈妈的礼物给我。”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病中独有的沙哑磁性,如海妖般,叫人不自觉地沉溺,“这是周妈妈给我的。” 比起耍小孩脾气的蒋先生,这样的蒋先生更可怕。 最终,为了安稳睡觉,小周还是把东西给他了。看他如获至宝的样子,她无语:“其实酒店里就有,你何必呢。” “不一样。” 蒋先生将东西压在枕头下面。 这是丈母娘给的,堪比赐婚懿旨。就算东西用光了,盒子他也要保存起来的。 躺床上的时候,小周有点怕他作妖,但蒋先生更怕传染,自觉睡在床边上,分给小周的被子是盖在外面的那层,自己裹着另外一条,全身上下,半点不露,连肌肤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次与蒋先生睡在同一张床上,小周本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但真的躺下了,脑海中也只有对蒋先生身体的在意,以及困意。来回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头一沾上枕头,就昏睡过去了。 但她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三点多醒来了一次,拿着手机的微光探了探蒋先生额头的温度。摸到一手汗,热度摸着已经退下来了。蒋先生在睡梦中动了动胳膊,似乎想把手拿出来,她急忙捂住了被边,将人牢牢地裹紧。 他挣扎了两下,实在出不来,就调整了个姿势继续睡过去。 小周等他呼吸声渐渐平稳,才重新躺下。 惦记着明天早上的飞机,她不敢睡得太死,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窗帘遮光度太高,看不到外间天光,她每次都要拿手机看时间,断断续续地看到五点五十。 浴室隐约有水声,她扭头一看,床的另外半边空了,他独用的那条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 水声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开门声。 蒋先生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来,见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禁微笑了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就这样吧,有事下午再说。” 小周下意识地拨了拨头发。 第一次与男友同床共枕,她还是用了一点小心机的。比如发顶绑了小揪揪,刘海什么的都梳了进去,避免凌乱,睡觉前还用了去年囤货后第一次使用的晚安粉,眉毛洗完脸之后又精雕细琢地画过,所以,现在只差…… 她翻开被子下床:“我先刷牙。” 蒋先生快一步地扑过去,将人抱住。 他穿着自带的丝质睡衣,衣服贴着肌肤,身躯线条一览无遗。 小周瞄了眼,双颊就泛起了极度自然的腮红,推拒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犹豫了下,又缩回床上:“退烧了吗?” “还没量。”他埋在她的肩窝上,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小周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快量量看。”她借着转身,脱开桎梏,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头柜边,拿起体温计给他。 蒋修文伸过去脑袋,让她量了下。 “三十六度九。”她松了口气,“那我就能放心地走了。” 正准备将人抱入怀中的蒋先生皱眉:“走?” “今天早上九点半的飞机。”她下床,“要抓紧时间准备了。” 蒋先生长臂一拦,将人压在身下,乌黑湛清双眸定定地望着她,满目挽留之意。 小周还戴着口罩,只觉得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