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来的,对于沈贵妃的照拂,她也必定要感恩。 对沈牡丹好,就是对她自己好。在她心里,这丝毫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事后,沈牡丹也向她解释道:“东芳公主来自异乡,偶然认错人也是有的。” 华蕴琳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在沙罗国,连女子都可登基称王,个个身上都沾染异香,衣饰食物与咱们大相径庭,可见他们的眼光定然与咱们的不同,没有什么可多想的。” 沈牡丹点头道:“正是如此,确实大大的不同呢。” 一场尴尬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却说此次宴请的主角不单是东芳公主,皆有其兄沙罗王子加奈罗,而受命款待王子的,除了大皇子外,还有三皇子。而二皇子因为身体的缘故则并未出席。 大皇子举杯敬了加奈罗,他笑道:“贵使不远千里来到中原,乃是本国的幸事。今日需不醉无归。” 加奈罗大笑道:“不醉无归。” 二人杯盏相触,同时仰头畅饮。 别看这位沙罗王子貌不惊人,没想到对中原诗词亦十分精通。他先是即兴赋了一首诗,众人都赞好。三皇子含笑道:“说起诗文,沙罗国的诗词也很有韵味。” 加奈罗惊奇的道:“莫非三殿下也知晓我国诗词?” 三皇子微微一笑,竟真的用沙罗语念了一首赞颂沙罗国伏魔天女的长诗,听得加奈罗惊奇万分,当场用沙罗语同三皇子品评了一番,二人越聊越投机,加奈罗一时间简直将对方引为了知己。 大皇子缓缓抿了两口酒,笑道:“我这个三皇弟最是聪慧好学,父皇时常夸赞他才智出众,与皇爷爷最为肖似。” 三皇子收回拍打沙罗王子肩膀的手,面上笑容未变的道:“其实说起肖似皇爷爷,还要数当年的二皇兄。” 加奈罗放下酒杯,道:“不知二皇子身在何处,今日并未得见。” 三皇子道:“二皇兄体弱,父皇怜惜,不忍他操劳,故此未到。” 大皇子叹道:“我这位皇弟着实是可惜了。要不是多年前那场世故……” 他还未说完,三皇子就笑着插言道:“世事难料。沙罗国不是有一句话,叫‘明日之争,即便是武神也不一定会胜利;明日之战,就算全知全能的天女也无法预料’。说起来,我们两国的言语倒是有许多共通之处。” 加奈罗频频点头,对三皇子越发敬重起来。话题一旦扯开,接下来的热烈气氛就顺理成章了。同沙罗王子也一同赴宴是沙罗国学者更是对中原皇室刮目相看起来,一时宴席上充斥着沙罗语加之汉语的赞美之声,就连陪同大皇子和三皇子出席的天朝大臣们也不由得多瞧了三皇子几眼。当然,沙罗王子也并没有因此而忘记大皇子的存在,他仍用汉语同两位皇子说话,宾主尽欢。 加奈罗虽是海量,但皇子们个个都不弱,佐酒大臣们更是身经百战,从清甜的果酒到数十年陈酿的米酒,再到沙罗国特有的烈酒,时间就在推杯换盏间过去了,加奈罗等人也有些吃不消了,于是纷纷告罪打算梳洗休息一会。再看席间天朝人等,个个都越喝越精神,眼神倍儿亮,他们心里还纳闷呢。 待他走后,侍者们轻手轻脚的上前撤下了残席,重新换上了一桌珍馐佳肴,并端上了醒酒汤。大皇子华琮饮了两口,看了周围端着酒壶侍立的太监们,忽然笑道:“幸亏三皇弟使得一手好计策,想到以水代酒来招待客人。他们喝得是真酒,咱们却是半酒半水,倒是省了不少力气听他们啰嗦。” 华玦看了兄长一眼,笑道:“皇兄这般说仿佛有些轻视沙罗的意思。其实小弟也是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皇兄许是未听说过,从前他们沙罗人从落地降生那一刻就要哺喂烈酒以驱逐寒冷,今虽未必,但此国嗜酒乃是传统。小弟不才,生怕在酒桌上输给个弹丸小国,丢了朝廷的脸面。此乃下策,不得已为之。” 华琮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最后感叹道:“是我老了。三皇弟此次向父皇建议让两国通商,且二十年之内不加关税,用锦帛厚利将沙罗国牢牢钉在我朝的裙摆上。这样一来,沙罗便能心甘情愿的牵制胡国,此主意甚妙,谁听了能不赞?” 华玦笑道:“不过是凑巧罢了。父皇雄才伟略,想必早就想到此策略,小弟不过是凑巧碰上罢了。还有,皇兄尚未满二十二岁,怎的能称‘老’?连父皇也正值精力最旺盛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