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早乐晕过去了!打死她们都不会跑。 看怀珠一脸的愁眉苦脸,妙懿的心情莫名的轻松了一分。 她的打算有些复杂,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矛盾。皇宫她恐怕不得不回去,但要怎么回去,如何回去,她还没有完全想清楚。 她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若有所思。 “谁,谁在那边?” 帐外侍卫大叫,大变陡生。 奉先殿内。 瑞王一身素袍,浑身上下一丝挂配皆无。 沐浴熏香过后,瑞王已在此处跪了一天一夜。他身体笔直,目光坚毅,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侵扰他的天地。 良辰悄悄从殿外溜进来,跪在门旁,轻声道:“殿下,诸位王公大臣都在恳求您承袭皇位,继承大统。” 殿内静的得仿佛窒息一般,半晌,瑞王伏地三拜,缓缓起身说道:“先帝殡天,实在是孤始料未及。” 良辰狠狠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可事情已经做了,不论是后悔还是愧疚,日子还得继续下去。毕竟是亲父子,先帝虽然过分了些,瑞王也夺回了自己的东西,谁对谁错的,那就留给后世评说吧。 反正这座江山依旧姓华,外人也就看个热闹。 殿门缓缓向两边敞开,殿前跪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宗室子弟等,待看见一个身影出来后,齐齐下拜,山呼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在殿内回荡,渐渐消散在了风中。 瑞王微微扬头,看着万里晴空,心内微微一叹。 总觉得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稳稳落在了地上,终于可以长叹一声罢了。 他只差最后一件事未做。 妙懿望着眼前的男子,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才短短数十天,竟能让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消瘦成这样。 安王也回望着她,在她澄澈的目光中,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他颓唐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双手掩面,好半天才说道:“父皇没了。” 妙懿立在原地没动,这份苦楚太过沉重,除了他自己外,没人能够帮他排解。 安王缓缓抬起头,理智似乎有所恢复。他这才认真打量了妙懿一番,最后目光落到了她的腹部。 “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妙懿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后悔吗?” 后悔没有比瑞王早下手,后悔没有殊死一搏,占得先机? 安王笑了笑,道:“除了母妃外,其他的都让给他就好。” 他望着妙懿,笑得分外温柔:“我只想要母妃平平安安随我出京。” 江山、名份都已尘埃落定,政敌已经消失,只剩下兄弟的身份。 “你这次帮我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你真的不后悔?”安王追问道。 妙懿道:“你曾救过我数次,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 安王点点头,强忍住眼中水汽,叹道:“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你帮了我。” 在生死毁灭面前,一切过往仿若云烟。每个人都可以用新的角度去面对,去审视。 他忽然开起了玩笑:“用一个皇后和一个皇嫡子来换一个前朝嫔妃,倒也不亏。” 妙懿也跟着笑了起来,时间仿佛从此刻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争与不争都显得多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