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埋在他怀里,声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他没有片刻的迟疑,颔首,“好,等从歌剧院回来。” “……哦。” 田安安悄悄抬眼端详了一番封霄的面色,见他眉目间的戾气已经褪尽,便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封霄离开主卧之前,安安的全身又被他亲了个遍,等他离去,她早已经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很快就重新入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 起床洗漱后走出卧室,菲利亚便将早餐送了出来。她打了个哈欠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开始认认真真地喝粥。 之前她手臂脱臼,吃饭洗脸穿衣刷牙全都是封霄亲自照顾她,如今自己动手吃饭,这种感觉暌违已久,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新奇。 同时,她有一点点不习惯。 不过,这种不习惯的滋味刚刚升上心头便被田安安扼杀了。她甩了甩脑袋,攥紧了小拳头默念了几遍“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她对自己的好逸恶劳的心理表示森森的鄙视,这才享了几天的资本主义清福,竟然就滋生了如此可怕的惰性,实在是不能饶恕! 默默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辅导,不多时,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旗的田粉红打到了只图享乐的田富婆,安安将心一横,当即摸出平板,开始谋划自己网店的飞黄腾达之路。 之前徐哥已经帮她把店铺申请好了,她如今双手能用,剩下的事宜当然得靠自己完成。 安安决定用双手创造美好的未来,于是乎,怀抱着这种崇高的信念,她打开了网页,在众多店铺装点模板中仔细搜寻起来。 窝在沙发上找了好半天,她挑中了几个心仪的模板,保存后,她点进了国内外一些知名时尚杂志的主页和论坛。 开服装店最主要就是跟着潮流走,当然得了解这段日子的流行风尚标。 她拿了个小本本出来,一面认真抄录,一面拿手机拍照,一直学习到中午12点左右吃完午餐。下午四时许,外出了几个小时的泰迪先生终于施施然归来。 彼时,田安安正扎着一个丸子头盘腿坐在沙发上,鼻梁上架着一个大大的框架眼镜,抄抄拍拍忙得不亦乐乎。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仰了仰脖子,大眼镜滑到了鼻梁骨的下方,伸手推了推,“这么早就回来了?” 封霄面容淡漠而沉肃,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一周后,眼底稍稍柔和几分。他在她身旁坐下来,垂眸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淡淡道:“在忙?” 安安伸了个懒腰,将东西往沙发上一放,道:“没有,打探打探行情而已。”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接着长臂伸出,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提步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她咦了一声,目光透过200度近视眼镜片望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要准备去听音乐会了吗?” 封霄嗯了一声,上楼之后走进卧室,直接把她放在了衣帽间里的梳妆镜前坐好,然后转过身,在一排精致典雅的礼服中挑选起来。 她抱着膝盖蜷在椅子上,定定地望着他挺拔如画的背影,忽然笑了,“老公要给我打扮么?” 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已经取出了一件熨烫得平整的墨兰色礼裙,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替她将身上的卡通家居服脱了下来。 为安安换衣服的过程,男人始终都很安静,神情专注而认真,似乎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 墨兰色礼裙的腰身非常贴合曲线,勾勒得她一把纤腰婀娜动人,色彩上面也十分提衬肤色,使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欺霜赛雪。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为女人选衣服的眼光,真是好得无可挑剔。 安安有点臭美,正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封霄低沉醇厚的嗓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了,他道,“抬头。” 她怔了下,仰起脖子才发现,他修长漂亮的五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珊瑚红唇膏。见状,她面色一僵,干笑了两声道,“音乐会总不能只涂口红,你先等等,我化个妆。”然后就从桌子上跳下来,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捣鼓起来。 田安安平时人懒嫌麻烦,化妆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认识了封霄,他又很喜欢在她脸上吻来吻去,所以她化妆的机会就更加少了。不过化得少不代表不会,她大学时候旁听过公关礼仪协会的老师教化妆课,基本的化妆知识还是很具备的。 打底,上妆,描眉毛画眼线,一个简单的淡妆化完,时间也就过去了八分钟。这段时间里,封霄一直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看她化妆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田安安大囧。 “……”盖上睫毛膏,她侧目,十分尴尬地看了看自家老公,来了一记没什么水平的自嘲:“都说女人化妆就是换脸,呵呵,至理名言。” 安安的皮肤很白,打底之后更加显得毫无瑕疵,精致动人的眉眼也在眼妆的点缀下愈发妩媚。封霄对女人的脂粉味向来反感,然而她妆点一新呈现在眼前时,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