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反问:“哪样?” 尤玮说:“娄小轩让你和我划清界限,我印象中她的要求你从来没有反对过,可是你刚才却告诉她——只有这件事,你做不到。” 顾丞嘲弄的哼了一声:“你该不是以为我是被你迷住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尤玮:“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反而会觉得可怕。你知道的,我就喜欢你的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我只是惊讶,原来在你心里,咱们的合作关系这么重要?” 顾丞垂下眸子安静了两秒,脚下迈开,来到她面前,问了这样一句:“如果今天是崔圳和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会同意么?” 尤玮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 话一出口,她就愣了。 哦,是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么? 尤玮半晌没说话,低着头想了想他的话,又想了想过去的种种,想了想自己走这一遭的起起伏伏。 然后,她抬起眼,望向那双漆黑的眸子。 “那娄小轩泼你水,你为什么不躲?” 顾丞淡淡道:“我要是躲了,她还得闹一会儿,再说那不过就是一杯水,她撒完气了,自然就会走。” 尤玮皱了下眉:“就因为这个?我看你是有病。” 顾丞却笑了:“自然也是因为,我只有挨了那一下,才能知道你会不会站出来,咱们的关系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牢不可破。” 尤玮半晌说不出话。 心里有一瞬间,轻轻动了一下。 然后,她说:“不管怎么样,顾丞,我很感谢四年前能遇到你,也很感谢你我今天这样的关系,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欣赏和共存,这样的关系会比任何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都来的更牢固、长久,也更安全。” 顾丞勾起唇角:“共同进退,共同成长,共同进步,你在向上爬,我也是,你我是彼此的拐杖,这样的关系的确再好不过。” 得到这样的回应,尤玮终于轻叹出声。 她主动朝他走进了一步,将额头靠向他的肩膀。 顾丞几不可见的轻轻一震。 四年了,他们再没有像是如此这样靠近过,各自守着自己的防备圈,在自己的周围划出一道无形的警戒线。 但这一刻,尤玮靠了过来,虽然没有拥抱。 顾丞自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抬起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他听到尤玮喃喃的说:“我一直记得四年前你和我说过的话,你说——人生在世,无论过成什么样,身边有没有人陪伴,有两件事都不能忘记,一个是生存的本能,一个是爱自己的能力。这四年,我一直在想,远在美国的你,也在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所以我不是一个人,就算别人都不懂,起码还有你能明白。” 自从两人重逢,尤玮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和颜悦色的说“人话”。 这样的相处,仿佛一直留在四年前他们分开前夕。 顾丞吐出来的回应却有点扎耳:“是么,我记得有个女人今天上午还在说,她自认为长得不错,还能随时将此化为最有力的武器,更向我炫耀,如果那个姓叶的白痴不介意,她就赚到了一个好男人。哦,我还以为我这根拐杖要被一脚踹开了。” 尤玮先是一顿,抬起头打了他一下。 顾丞耷着眼瞅她,脸上写满了计较。 尤玮问:“你就这么介意你是先被踹掉的那个,还是说你介意叶伦的存在。” “我只是提醒你,无论你新换的这根拐杖,是金的,还是银的,都不如我这根懂事,其他人只会用世俗的东西来衡量你,将你只视作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