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除非知道我们越狱的人都死了。”皮耶尔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冒出凛凛寒气。 “不会被发现吗?”张启东问道。 “做得小心一点,毁尸灭迹。”皮耶尔说,“没有人会发现的。” 要杀了三位狱警吗?他们不是下不去手,只是有些棘手,而且就算杀了狱警,他们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得救。 “对面也有五个人,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不一定就能赢。”加藤浩说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昆山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头痛死了。 “保守一点。”加藤浩说道,“如果救援迟迟不来,我们可以困死他们。” 囚犯们搜罗的东西远比狱警们的多,至少绝大多数药品都在囚犯手上,由于皮耶尔的伤势,加藤浩带人离开后,就去了医务室,拿走了剩下的全部药品。然后,他们到了食堂,拿到了不少的食物,节省一点,足够支撑一周左右。但囚犯们平时在监狱中受到不少限制,他们对一些区域并不了解,所以漏掉了一些地方,比如狱警的休息区。 “我们的物资比他们多,等他们饿了几天,我们再去对付他们也可以。” “我同意,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自由虽然重要,但命更加要紧,就算救援及时赶到,我二十年的刑期再加上十年,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张启东道。 他们虽然是囚犯,但也是人,有些人在监狱待得久了,野性早就被磨干净了。据说,不少犯人在出狱后受到歧视、排挤,难以融入社会,本身又没有资本再度犯罪。犯罪也需要本事和资源,像一场大劫案,你得安排安全的出逃方式,你要有销赃的手段,这些都需要人脉和资金。有些囚犯出狱后,过得还不如在监狱。所以张启东对自由的渴望没那么大。 “太没出息了。”昆山站起来,看着张启东,有些不屑,“杀光狱警有些不靠谱,耗死他们也不实际。他们狱警平时可以吃肉喝酒,我们是囚犯,每天干足十二个小时,吃糠咽菜,肚里没有半点油水,腰上没有一点膘,真要耗下去,说不定,狱警比我们坚持得久。” 加藤浩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通道塌了,就换一条路走嘛;出口堵了,搬开石块、混凝土就好了,反正最古典最有效的越狱方法,就是挖洞。我们挖出去就好了。” 张启东反驳道:“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好。” “这都是有消耗的,你干得多吃得就越多,我们能坚持的时间就越短。” 两人激烈地争执了起来。 “安静,安静。”加藤浩说道。 但两人的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谁来也没用,他们就差扭打在一起了。 在极限环境中,人的情绪更容易失控。 最后分开两人的是天意——世界再度剧烈地震动起来,囚犯们东倒西歪,抱着头,往墙角跑去。 是余震,余震来了。 土灰如雪般从上面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墙体也发出“咔咔”的惨叫声,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 木头堆起来的篝火被震散开来,燃烧着的木条如同在地面舞蹈一般,蹦跳着,火星四溅,照亮他们惊恐的脸。 上帝啊…… 佛祖啊…… 无论是谁,快降下神通阻止这场灾难,让蝼蚁一般的他们逃出生天吧。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们的祈祷,蜘蛛山监狱坚持住了,它没有塌。五六分钟后,余震平息。 篝火熄灭了,只剩下如萤火虫尾光一般的淡淡萤火。囚犯们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受伤。 “有什么东西?”张启东喊道。 “不对,是有什么动静。”昆山反驳道。 加藤浩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对。” 那淅淅沥沥的不正是雨声吗,雨声和水流声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 同时,囚犯们感到屁股一凉,有液体浸入了他们的身下。 是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