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一群女伴尖叫着围拢着,拉着关毅青说长道短,这种场合呀,就是一个字:乱。 关毅青想随了礼溜走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几年未见的同学拽着下楼,要在大厅的花团锦簇里合影,合影刚开始,许是新郎的一群狐朋狗友,非摁着新郎,要把新娘骑在他肩上来一张剽悍照,玩得很野,似乎是中学的同学,新娘喝斥着,那几位嬉皮笑脸,不客气地把她抬起来了,刚开照,有人使坏把婚纱掀了,吓得新娘尖叫一声,直接把新郎给压趴下了,惹得摄影师也笑翻了。 新郎不怎么样,头秃脸凹的,脑门锃亮的,显得老多了,不过据说是位土豪,对于一室的小姐妹选择伴侣,关毅青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在给亲友团送红包的时候有点踌蹰,这位土豪的朋友,周围怕也是土豪遍地,那红包封得吓人呢,厚厚的一摞,怕不得有几万块,她这薄薄的一个,都有点不好意思出手了。 她悄悄地躲到了人后,拉着一位同学,小声问着:“玉慧……你随多少?” “你也被吓住了吧?我看今天光礼就得收几百万,刚才有个壕,送了尊金铸的送子观音当随礼,得有一公斤了。”同学凛然道,掩饰不住地羡慕。 “琼诗老公干什么的?这么有钱?”关毅青问。 “先拆迁后炒股,好事都赶上了呗,琼诗也是命好啊,在证券公司干了几年法律顾问都没出头之日,谁可想遇到高中同学是他们公司的大户……这不,一步登天了,你知道他们家房子多大,三层楼,六百多平米……哎呀,吓死姐了。”同学羡慕到几欲昏厥。 关毅青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问你随多少?你跟我说这么多跑题话。” “我不在犹豫吗?不好意思去啊。”同学也拿着一个薄薄的红包,瞠然看着她,敢情两人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在土豪群体里,寒酸确实是一种尴尬。 正计无所出的时候,关毅青眼睛一直,居然看到了木林深来了,她眨巴着眼,揉了几次都不敢相信,直到簇拥新郎的一伙直围上去,推推搡搡,那状极亲密的样子,让她猛然省得,这个富二代,没准和土豪新郎是朋友呢。 巧遇了。她拉着同学直接去找新娘了。 两位昔日姐妹,两个薄薄的红包,新娘代琼诗拿着贴在胸前,一揽两人轻声道着:“别和这帮钱多人傻的比,你们能来,我比什么都高兴……你们,不会小看我吧……” 新娘眼睛红红的,表情有点尴尬。 “说什么呢你。”关毅青道,知道代琼诗的心结,玉女配丑男,同学圈里私下的笑话。另一位小声告诉她:“我羡慕得跟什么样,要不换换,我当新娘。” 代琼诗表情复杂地幽幽一叹,回看着丈夫及丈夫那群狐朋狗友,关毅青抓住这个时机问着:“都是同学?” “一届的,都认识。”代琼诗道。 “那,最帅的……刚来的,介绍给我妹妹我,是不是个小富帅啊?”关毅青指着小木。 代琼诗一笑道:“还真是富二代,木林深,想认识他让清华介绍给你,不过我警告你啊,这可是个很出名的花心萝卜加败家子,国外呆了十年才回来,他爸都把他送精神病医院里了。” “是吗?他有精神病?”关毅青好奇问,她清楚,陕省的402传销大案就是从精神病医院开始的,只不过在这里的传言里,变了一个样子。 “现在比精神病还惨,他爸把他封杀了,一毛钱不给他,逼他自食其力……哎哟,可好笑了,他找了两个人扮高利贷放债的,拿着他写的借条去骗他爸钱,他爸直接报警了,呵呵……”代琼诗说着木林深的糗事,听得几位女伴哈哈大笑。 看来这位得略过了,代琼诗指点着几位,谁家的儿子,谁家的资产有多少,谁家做的什么生意,那些心思敏捷的女伴,已经在瞄着这些长相各异的钻石王小五了。 孙清华的心情不错,一干高中同学几乎来全了,甭提大学同学啊,如花兄弟根本没上过大学,他拉着最迟来的木林深训逑了一顿,真尼马不给面子是不是,老子娶媳妇了,都找不到通知你的地方。 “花哥,原谅则个啊,我的经历你知道,被我爸打回贫下中农,我得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啊,这不来了么?”小木道着,自己的糗事,怕早被乐子传遍了,孙清华一听这话,警告他道着:“小木,你特么今天敢叫我如花,我特么跟你断交信不信?” “不不不,孙总……孙总,对,我可是诚心诚意从苏杭跑回来恭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啊。”小木正色道。一说这个,乐子唯恐天下不乱,小声凑如花耳朵上道着:“孙总,这小子当年就想泡您夫人。” “我艹,还有这事?”如花瞬间怒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