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霁带了大片的兵守在城门外,又召集百姓大量屯田,还向朝廷批了大量的细盐冬装。普通杂兵不敢靠近,一些别有用心只人却蠢蠢欲动。 会来的是马术精湛的精兵,进退有度,战力惊人,寻常新兵适应不了,上去便是送死。所以出战的大多是林霁带着的铁骑。新兵还是以操练屯田为主。 但方拭非既然来了,身负重任,自然要与林霁商量一下开拓商道的事情。 二人又叫了另外几名官员,凑在一起细细那么一打算,觉得可行。不仅可行,还大为支持。 成日留在这弹丸之地,只守不攻,等着不长眼的家伙上门送死,有违边关将士的血气豪情。 先前是为了养精蓄锐,也是因为粮草不足,可如今不同往日。 连朝廷都有了这样的志向,他们岂有退却之意?! 林霁铺开地图,向方拭非展示了他的铁碗手段。决定从此城开始,沿着原先商道的方向,将之前被占走的地方都占回来。 途径的几个小国,有曾经是共护商道,后无奈形同陌路,但并未真正决裂的,现在不知意愿为何。可以先派人去游说一番,若能不战而和,那是最好,如果不行,就一路横扫,打通过去,再去找人议和谈判。 方拭非深以为然。 众人商量妥当过后,紧锣密鼓的安排。进一步将细节与模糊之处敲定下来,拟好合适的款项。一面开始点兵准备,选出信使,请他前去试探口风。一面拟信一封,传回京城,请今上汇报目前的进展与计划,请陛下批示准许。 这拟信的任务自然交到方拭非头上,送信的任务,林霁却给了林行远。 对方现今敌我不明,贸然前去很是危险。毕竟众所周知,两国交恶,挑衅的时候都喜欢斩杀来使,割头送回。 方拭非是绝对不希望哪天回营,就看见一颗头颅摆在桌上的。 林霁心大,平日还喜欢敲打林行远,但也不至于这么心狠。他备好了士兵,作为威慑,一起过去。 这种带重兵过去送信求和的行为,有点不讲规矩。如何说,流氓了。一向为表诚意,都是孤身上阵。 林霁道:“和他们讲什么规矩?平时来抢我们东西的时候也没讲规矩。只要打得过,全都是虚的。” 方拭非还是决定要跟林行远一起过去。 不是她吹,林行远那嘴皮子就是再修炼个几年,也到不了她的一半。 这种事情是看天赋的。 林霁只得多次嘱托她,不得只身犯险。 何兴栋跟杜修远也要去。 何兴栋入伍多年,确有勇力,如今已有军官职衔,随军自是寻常。杜修远是眼瞅难得建功的机会,宁可冒险,好过在这里屯田。 定好时日,整装待发。 林行远骑在高头大马上,列在队伍最前面。雄姿英发,比往日侠客打扮更显气宇轩昂。头发皆往后束起,目光坚定,眉眼俊俏。 他从林霁手中接过酒盏,一口饮尽。与众将士高喊盟誓,然后砸碎陶碗。 震天的呼喊叫人热血沸腾,一直到离开军营,行军出五六里路,林行远依旧红着脸,肌肉紧绷,抓着缰绳的指节紧握不放,因过于用力而肤色泛白。 方拭非忍了一路,还是看不下去,说道:“你做什么呢?小心摔下去。别跟我说是喝醉了,那可是清酒啊。” 林行远回头笑了下,笑声爽朗。 “我第一次带兵,从未想过能有这样的机会。”他目眺远方,瞳孔在金色日光下闪亮:“我最崇仰我父亲的,就是每次背影消失在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