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如此精湛绝伦的刀法,如此矫健绝伦的身手,壮汉才真正明白他不是凭侥幸凭运气,完全是凭实力上位,想不服都不行了! “我们走。” 悻悻然一挥手,壮汉窝囊透顶地领着一群残兵败将走人。在他身后,江澈正接过手下递来擦血的一块白毛巾,缓缓拭去溅在脸上的点点血迹,神情淡然一如拭去几瓣落梅。 当江澈在烟土行分社摆平地痞流氓时,金鑫商社理事长李保山的宅邸中,李保山正在书房面沉如水地训斥自家儿子李星南。 “你这个糊涂东西,居然把金桂给睡了,你不知道她是江澈未过门的老婆吗?” 李星南年纪很轻,还没满二十周岁,是一个长相俊美、特别招女人喜欢的英俊小生。对于父亲的训斥,他有些不服气地嘟哝着说:“我知道,可我那晚不是喝多了嘛!而且是金桂自己主动贴上来的,她说她就喜欢我这个表哥,不喜欢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江澈。” “这妮子,真是和她娘一样水性儿。” “爹,金桂说她肚子里有了,还说要非我不嫁。您说现在怎么办?” 李保山断然否决:“不行,我已经把她许给了江澈,现在如果要悔婚把她改配给自己的儿子,江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一定会逼得他反水的。” 李星南不以为然:“爹,金鑫商社你才是说一不二的大老板,江澈只是你的一个下属。如果他敢反,你灭了他不就行了!” “你说得轻巧,江澈可不是什么小喽罗,他现在是商社保安会的会长,已经有了一定的声望和势力,是想灭就能灭的吗?而且他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保安会这两年交给他负责后,保安险卖得翻了整整一倍。接下来,我还想把金鑫的保安险卖到南京附近的大小城镇,江澈这个人我还大有用处呢。老实说,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会把你捆去交给他处置。” 李星南嬉皮笑脸:“爹,这些没用的话就别说了,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就算是捅下了天大的漏子您也得出面替我收拾才行啊!” 顿了顿后,他又说:“爹,那金桂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她可是铁了心一定要跟着我,催着我跟江澈摊牌呢。还说如果我开不了口,她就自己去跟他说。” “什么?真是反了这小妮子了,这事还轮不到她作主。”李保山稍一思索,便拿定了主意:“事情闹到这一步,金桂留不得了,必须尽快把她给做了!” “啊!做……做了她?!” 李星南一脸大惊失色的表情。虽然“做人”这种事他以前并不是没听过,但是被做的对象是自家亲戚的表妹,却令他无法不惊骇震动。 金桂是金鑫商社前任保安会会长金成的独生女儿。 金成与李保山是郎舅关系的姻亲。五年前金成死于一次神秘暗杀,凶手迄今没有查明是谁。当时金桂才十二岁,于是李保山把外甥女儿带回了家抚养。后来见保安会弟子江澈能力出众,有心笼络其为忠实的左臂右膀,遂将金桂许配给他,约定等她年满十八岁就正式出阁嫁作江家妇。 金桂明春就十八了,江澈也历练得越发出色了。李保山去年已经正式把江澈提拔起来当了保安会会长,同时也破格让他成了金鑫商社理事会的一员。他还打算今年下半年就开始预备婚事,把这位精明能干的属下彻底变成自家人,从此同忾连枝休戚与共。 万万没想到,自家宝贝儿子却在这个时候捅出这么大的漏子,而外甥女儿还不知轻重地嚷着什么非表哥不嫁。为了平息事端,李保山只能痛下杀手了! 怔了片刻后,李星南有些不敢相信地求证:“爹,金桂好歹是您的外甥女儿,而且肚子里还怀着咱们李家的骨肉,您真要做了她吗?” 虽说金桂是外甥女儿,李保山已经养了她好几年,平时也挺宠着她的,可那只是一种对待小猫小狗似的宠法。如果温顺听话就是心肝宝贝,如果想要咬人抓人就立马踢到一边去。 如今金桂不仅轻浮孟浪地背着未婚夫和自家儿子上了床,还仗着肚子里有了李家的种,闹着要悔婚改嫁表哥。这种不知轻重会影响到自己利益的行为,李保山绝对无法容忍,就算是亲戚也照“做”不误。 李保山的神色变得阴鹜之极,眼神比冰刃还要冷漠无情,“她只是外甥女儿,又不是亲生闺女。就算是怀着李家的种又怎么样?只是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罢了!星南,你别心软舍不得,日后想要有的是,还怕找不到女人替你生吗?出来混一定要狠,心不狠则站不稳。如果连个女人都舍不下,你以后绝对成不了大事的。” 父亲话里斩钉截铁的杀气,让李星南彻底放弃了为表妹求情的念头,只是在心底不无庆幸地暗想:还好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只是外甥侄子之流,现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