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兰的面色忽然凝重起来,“那你快走罢!要是让老爷发现你来看我……” 塔古娜哭着哭着,扑哧笑了出来,呜咽道:“老爷?哼……你不用担心,老爷现在管不着我……忽兰,我今天算是想明白了,我以前真傻……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忽兰吃惊不已,挣扎着站起来,果然远远的看到阔阔老爷垂头丧气地靠墙站。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府中无疑已经变天了。 他看着塔古娜,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怜惜。半晌,依然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是这府上的使主,我、我只是个养马的……” 塔古娜伸手捂住他的嘴,垂泪道:“可你喜欢我,是不是?我嫁走的前一晚,你来找我,说要带我远走高飞,到草原上牧马放羊。可我是个胆小鬼……我怕被捉住,我怕他们打死你……” “那是我不自量力。你父亲是大都有头有脸的家族……” 塔古娜哭着啐他一口,“现在答应你,还来得及吗?” 忽兰全身微微颤抖,拉住塔古娜的手,目光却落到了她肚子上。 “可是……” “你嫌弃我?” “不是……” “那好,我问你最后一遍,现在我答应你,还来得及吗?” 塔古娜说完,擦干眼泪,不依不饶地看着他。 忽兰捉住她双手,放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亲,说:“你忘了?我说过,会永远等你。” 塔古娜欣喜若狂,流下泪,紧紧抱住他,在他唇上深深吻下去。 忽兰又是慌乱,又是喜悦,笨拙地回应着,突然意识到地窖里不止他们两个人,连忙亲了亲塔古娜嘴角,抬起头来。 赵孟清早就知趣地退到了角落里。奉书腿上有伤,走不太动,只好大大方方地留在原处,咳嗽了一声。 塔古娜嘻嘻一笑,故意在忽兰腮边又亲了一口,“怕什么?这两位都是朋友。是一对儿。” 奉书面红耳赤,低声啐道:“得了!快出去吧!” 塔古娜这才凛然点头,拉着忽兰,快步走出地窖。 赵孟清犹豫了一下,也拉住奉书的手,扶她走出去。方才塔古娜和忽兰说的话,他虽然听不懂,但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还是让他心有所感,终于放下腼腆,将奉书拉得又近了些。 奉书也就顺从地任他握紧自己的手。杜浒就在外面,不知他看到了,会是怎么个想法? 杜浒见他俩手拉手出来,却一句话没说,而是将阔阔老爷几根肥胖的手指头狠命一拧。阔阔老爷嗷的一声叫,揉着手,龇牙咧嘴的叫痛。看到塔古娜和忽兰并肩出现在地窖门口,气得哇哇大叫,那语气简直要将两人生吞活剥了,却也不敢动上一动。杜浒手中的刀抵在他脖子上。 杜浒低声命令那管家:“老爷出城烧香的队伍仪仗,都预备好了?” 那管家只是担心自己手指脚趾是否完好,此时对杜浒言听计从,点头如捣蒜,“是、是!绝不会有半点差池!只求英雄饶了老爷和小的们,小的们必有重谢……” 他一个劲儿的叫英雄,赵孟清禁不住笑道:“你倒识时务!这么多英雄今日屈尊做你家老爷的随从,给他保驾护航,真是你家老爷八辈子的福气。” 那管家道:“是、是,福气,福气!” 阔阔老爷还在破口大骂,骂那管家关键时刻卖主子,“平日里就见风使舵,背地里不知贪了多少银钱,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那管家微微低头,只当没听见。阔阔老爷又骂塔古娜:“水性杨花的小浪`货,果然是早就和野男人勾搭,贼淫`妇,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倒不怕让贱人污了身子!哼,肚里那块肉还不定是……” 越说越难听,杜浒虽然听不懂,但也烦了,直接掏一块破布堵上了他嘴。 然后对那管家命令m.dGlHTOYOTa.cOM